昔言归并没有午休,而是出门去了酒馆‘茗’。
二楼靠窗位置,男子骨节修长白净的手指端起茶杯。下巴线条分明喉结滚动,锐利深邃的凤眸看向街道。
“我来了!你什么时候有此雅致,竟然悠闲在此品茗茶。”昔言归坐在男子对面,拿起茶壶为自己倒杯茶。
“不是去探访故人了?”男子瞥了眼昔言归,继而看向窗外。神情慵懒,端起茶杯放至嘴边,动作慢条斯理,好一个贵公子。
“这不刚从故人处寻来,免得你孤家寡人,独自一人在此雅间小酌。风景虽好,茶也香,若是有一友人笑谈,岂不美哉!”
昔言归也望向窗外,新柳淡淡绿,小桥流水;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漂亮的灯笼高高挂起。
男子清冷散漫的话语再次响起,“你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放心,正事自然是不敢耽搁的。早已置办妥当,你且等着看戏就是。”昔言归抬手啜一口热茶。
“小时跟我玩一处的表妹,如今已是清丽出尘的娉婷少女。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呐。”
昔言归想起今日见上表妹时的惊艳,而现下两人之间的疏离有礼,叹息不已。
“与我说这作甚,莫不是瞧上了你家表妹了?”男子戏谑地睨了一眼昔言归。
昔言归一个白眼送过去,“你我都是接受新式教育之人,怎地会如此想。我只是感慨罢了,我将她看作是我亲妹妹。”
“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去见识这洺城风光。”她出生长大的地方,想来会有她的韵致。
“我也许久未曾来古都洺城了,不知与记忆中相比,有了多少变化?今儿个便和你一道。”
昔言归亦站起身,和男子一同下了楼。
秀美端庄是洺城给人的第一感觉,钟灵毓秀人杰地灵。
昔言归观赏着此城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木,正在兴头上,滋滋有味。
身旁的人却突然奔向某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反正昔言归是努力地追了,最后却是徒劳而返。
为何觉着自从他到了洺城后,一举一动皆是反常得很。算了,眼下还是先回姑母家,反正晚上也能见着。
佟诺许与佟父的门生正在商讨店铺的事,“下月初,咱们便可推出新的产品。我…”
倏地面前的人被揍倒在地,“程尚凛你可是要与我为敌?”佟诺许弯腰想要扶一把门生。
手腕被人狠狠握住,强劲地力道将佟诺许拉走。门生倒也想跟上,只是被蓦然窜出的黑衣人阻拦。
“你想因为他而与我为敌?”程尚凛将佟诺许拉进小巷中,欺身向前眼神阴沉。
“你伤我门下伙计是何意?当下将我困于此又是何意?”佟诺许毫不示弱地盯着程尚凛的眼睛。
“我只是不想你与其他男子走得太过接近,我可以道歉。”程尚凛眼中的阴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你将那伙计送去医馆看伤,该赔偿的便赔偿人家。我希望你能尊重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突袭。”
“我会的。对不起,我会注意的。你不要生气,我…我…”程尚凛对于佟诺许总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像个笨笨的惹祸少年。
程尚凛伸出手想要查看佟诺许的手腕,想起佟诺许方才的话。眼睛看向佟诺许,湿漉漉的眼睛如同稚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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