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佟母与太太小姐们道几句，和佟诺许一起离开。

“夫人，久等了。咱们回家，累不累？”佟父揽住佟母，低头温柔询问佟母。

“唐安，我还尚可。你才是辛苦的那个，既然你已经忙完，咱们就走吧。”

佟诺许提着裙子跟在后头，自家父母感情可真好，莫名觉着自己不应该跟在两人身边，怎么回事？

佟诺许坐在后座，手指置于下巴看向车窗外。红灯街区闹市，虽已入夜，亥时的洺城却是灯上繁华。

目光相撞，彼此的脸映入眸中。车身擦过相距不过半米，一个往北面行驶，另一辆车朝南行驶。

“尚凛，你方才一直看向窗外。是什么如此吸引你？”一旁的青年第一次瞧见某人这么专注上心的样子。

程尚凛瞥向一旁的青年，眼里的冰碴子都快化为实质。

“尚凛我又不是你敌人，用得着如此看我么！怪是吓人的，我可惹不起你。”青年正经严肃起来，深怕程尚凛盯上自己。

被程尚凛记上了，可有的苦果吃。吃苦受累倒是事小，关键不止身体上的摧残，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致命的。

程尚凛转过头，阴冷的视线一收回，青年瞬间松了口气。

程尚凛将青年的反应看在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忌惮惧怕我，就没人敢跟我抢诺儿了。

佟诺许坐在窗前，檀香木桌上燃着一小盏琉璃灯，一杯花茶冒着徐徐热气。手里捧着一卷书，执手掀开白色飘帘。

月色下能看到星星点点梨花白，梨花似雪洁白无瑕。佟诺许拿起灯盏，走到门口拿起披风穿上。

漫步至梨花树下，提起灯盏照亮低枝。一簇一簇的梨花开满枝头，零零散散一两朵花苞，稀稀疏疏几片小绿叶点缀其间。

摘下一朵指甲盖大小的梨花，放在嫩白指尖吹落，小小的花儿飘落，在半空中打着旋躺在地。

翌日，佟家大宅。

“母亲，父亲呢？”佟诺许穿着长袖旗袍式白色绣花边淡紫上衣，下身是淡紫精巧绣花白色长裙。

“你父亲去洺城大学授课了，你找你父亲有何要事？”

“并无大事，既然父亲不在，那诺儿就先行告退。母亲，诺儿要出一趟门，必会在午饭前赶回来。”

“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小心些。”

“我会的，母亲那我走了。”乌黑亮丽的长卷发柔顺的披在身后，显得一旁的耳朵小巧白皙。

佟母望着佟诺许出门，心里百感交集。

青石板路缝里有青苔遍布，小巷中一两个孩童在玩耍。佟诺许站立在一扇门前，屈指有节奏地敲了敲门。

一抹淡紫纯白为小巷添上鲜艳的色彩，浓妆淡抹总相宜。

“快进来。”门打开一位齐肩短发少女，伸手迎进佟诺许。门关上，小巷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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