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还算厚道,偷偷踩他二人的脚,少主要是一怒之下砍了这父子俩那就算是他害了他们了,他虽说贪点小财但绝不害人性命啊。但他真不是故意的,没有少主明令,谁也不敢私泄少主身份啊。你说你们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马上这刀就要落到你们脖子上了!想到这里,他又狠狠碾了碾脚。
这狠狠一下算是拉回了富户父子的神,这富户姓郑,主上三代经商,家里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人称郑财主,他也是半辈子与人打交道的,回神后立马就觉出这情景不对。看了看邵言那焦急的神色,再细看这位凶煞天仙,心中猛的一惊,莫不是……随即连忙拉着哆嗦的儿子扑通跪地求饶:“贵客在上,请恕小民之罪!”
乌沛凉凉道:“哦?你罪在何处?”
郑财主的汗都滴在土里,转瞬就侵染进土壤中再消失不见,就像此刻他预想到的结局一样,埋入土中再也不见。“小民罪在有眼不识泰山,见识短浅,打眼瞧见贵客惊为天人,绝无冒犯之意!”
乌沛眼皮一抬:“惊为天人?”
郑财主脑袋都快要抵到土里面了,声音却越发稳定:“不仅是惊为天人,实在是慑于天人之威,才呆愣当场,不说手脚,连心神也俱不敢擅动,这才没有及时给贵客见礼。”
乌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巧言令色。”转头看了看后方车队,“罢了,既借住你家算就将功补过吧,往后管好你那对眼珠子,今儿我懒得跟你计较,下回就不一定有这运气了。带路吧。”说完轻轻向侧方带了下缰绳,调转方向回到队伍中。
梁总兵得令打马上前,示意他们即刻带路。
那郑财主这下是真不敢怠慢了,连忙拉扯着儿子上马打前带路。刚刚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哦不,也许是全家几十百口的命。
向南走了没两里路便到了庄子上。梁总兵得了乌沛示下便带人围了这座庄子。剩下的人跟随乌沛直接打马进了庄子。这座庄子还挺大,几人分配好房间,夏末依旧是住在乌沛隔壁,小溪另外安排了房间,原本夏末是提出跟她一起住方便照顾,被乌沛劝住:“她还受着伤,自然需要静养,你自己也才大病初愈,要是你累病了,她岂不是要愧疚?这里会有丫鬟照顾她,你先照顾好你自己才是。”
夏末知道乌沛是为她好,不好再拂了她的心意就答应下来。其他人各自分配好房间,就连那神秘人都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看管着。至于那个黑衣人被乌沛他们提溜到另一间屋子审问去了。
夏末今天又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实在疲累,就没去旁观,安安生生地回房睡觉了。
所有兵士都排了岗,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就没这别庄主人的事儿了,郑家主仆三人就辞别了贵客就准备返回镇上家中。走出别庄不久,他儿子终于忍不住抬头对他父亲小声道:“爹,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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