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夏末说些什么,袁武麻溜地端着水盆蹿上了马车,盆里的水分毫未撒。放了水盆就下来了。
放都放了,夏末也不好再拒绝,不然就显得矫情了,况且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还派了高手随车护卫,说是功夫还可以,但夏末听说袁武是乌国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乌越这份好意她自然是领受的。于是夏末也就没跟乌越客套,直接道谢接受了。
乌越十分高兴她没有拒绝,正准备告辞离去,就听到有人疾步奔来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宝国几人。
夏末遇袭时他们并不在附近,刚下车不久就被乌越找由头支远了。待返回时才听说夏末出事了,这才火急火燎地跑来看望。
看到夏末站在那儿偏头望着自己,身上一片血呼啦哈的,颇为狼狈,心疼得不行,就想走过去伸手抱她入怀好好安慰一番。只是还未到近前就被乌越伸腿绊了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又被乌越一把拉住站稳了。
这一来一往的倒真不好指责他,尤其乌越还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没法说他了!算了,只当自个儿走路不当心吧。但刚刚酝酿的豪迈情绪却没了。这会儿再叫他去搂抱夏末他是万万不敢的!
陈宝国内心万分憋屈,狠狠拍开乌越的手。哪知道乌越将他扶稳后就立马收回手了,他这一下压根没拍着!更郁闷了。
“夏姑娘没事吧?对不起我刚刚不在你身边没能保护你,实在是惭愧!”
这话夏末还真不好接,大家关系其实没那么好啊,之前不是还尴尬来着的嘛,这厚脸皮都快赶上夏末自个儿了。
夏末正想着怎么说比较委婉点,毕竟人也是关心之言嘛。没想到旁边的乌越开口了:“叫你跟在身边有什么用?你是武功好啊还是刀枪不入啊?你跟在一块儿那不是活靶子吗?那些杀手冲谁来的你心里没点数么?别瞎晃悠了,老实在马车里待着吧!”
这一通数落,别说陈宝国了,连夏末都惊呆了:这人莫不是吃枪药了这么暴躁?
陈宝国那个气啊,偏偏还无法反驳!只能咬牙狠狠瞪了乌越一眼(没办法,打不过只能用眼神杀)就转头对夏末继续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想连累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虽然我武功不算好,但我能替你挡刀剑啊。”
夏末还没开口,就听乌越冷哼一声后,道:“得了吧,已经有人替她挡了,用不着你。万一你有个好歹,那真是说都说不清了,何苦给人添乱呢?”
陈宝国果然暴躁吼道:“乌越!你有完没完!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乌越懒懒地靠在车辕边,双手环胸,昂着下巴道:“说你啊。不爱听啊?不爱听就回车上去吧。”还偏了偏头示意了下马车方向。
“你!”陈宝国手指着乌越,气得手直抖,理智崩碎,恨不得冲过去跟他拼了!
被身后的王长史和谢统领一边一个牢牢扯住,这才免受皮肉之苦。王长史苦口婆心地劝:“殿下千万莫中了激将之法!他这是故意激您动手呢!您若是先动了手就不占理了,哪怕告到皇上那儿都没用啊!”
陈宝国被这么一拉一劝也冷静了下来:没错,不能先动手,自己这么冲过去,要是乌越那小子使坏打真的,那我就真是送上门挨揍还没地儿说理去!
陈宝国深深喘了几口气,恶狠狠地瞪了瞪乌越就不肯再看他,免得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上前找揍。转头对看呆了的夏末道:“夏姑娘想必受的惊吓不小,我就不在此打扰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知会一声,我必随叫随到,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说完冲夏末很绅士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其间一眼都不曾瞟过乌越。
乌越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随后站直了对夏末道:“不要耽搁了赶紧上马车里去吧,趁水还没凉先擦擦脸换身衣裳。有我跟袁武在这儿守着,你放心。”
夏末道:“怎好劳烦公子替我守着?有袁武在此应当无碍,公子还是去忙吧。”
乌越:“我没什么忙的,袁武脑子不灵光,遇事不会转弯,我在这儿也好有个照应。别耽搁了一会儿水都凉了。”
夏末也没其它话好拒绝的,只好皱着眉头纳闷的上了马车关上车门。
乌越满意地转身,猛然就看到怼近的一张大脸,惊了一跳。
袁武十分委屈:“公子,俺不傻。”
乌越拍拍自个儿胸口,左右瞄了瞄,拉着袁武往旁边走开几步,是既不能从外偷窥又能监视有无人靠近马车的绝佳距离,站定后对袁武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傻,公子我一点都不喜欢蠢人你是知道的对吧?那你能在我身边待这么多年不就说明你聪明着嘛。”
袁武木木地点头:“说的也是。那公子为什么要骗夏姑娘呢?”
乌越:“那不是骗,是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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