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越乖乖走到指定地儿站好,手捂着嘴表示绝不出声。
夏末大致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就走到门边拉开了门闩。
外面乌沛都已经准备踹门了。
她本来在地牢亲审神秘人,想试下能不能撬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还没审出个只言片语就被手下报信说有重大事件需要她亲自处理。乌沛这暴脾气本就因为审讯受挫而沸腾着,听到这种禀报简直太阳穴都在突突跳!一帮光吃饭不干活的饭桶!待乌沛阴沉着脸走出地牢,睨着跪在地上的兵士,擦着手冷冷道:“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禀奏,否则……”
来报信的兵士也是觉得自己倒了血霉,正好碰上少主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命的是,他要报告的事不是军情啊。但总不能不报吧,只得战战兢兢回禀:“少主,是……是夏姑娘出事了……”
乌沛眼神一利:“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这兵士偷偷觑了一眼她的神色,发现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竹筒倒豆子一骨碌都说出来了。
乌沛听完眉头紧皱,先是下令包围了那间浴房以免歹徒逃逸,后面又担心夏末遭到歹徒迫害,令所有人只围不攻。于是在到达他们所在的浴房外面时,朝屋内之人喊话也是隔了一段距离的。其实若是她离得近些就能听到屋内两人的‘密谋’了。只是她担心是那幕后之人又派人来对夏末出手了,之前夏末就因她之故遭过罪,真不愿夏末再次因为她的一点疏漏而有个什么闪失。
于是乌沛就打算先礼后兵,把人救出来之后再把那个杀手捉住严刑拷打。
但是喊话后等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个动静。那两个丫鬟在士兵包围了浴房后就撤下了。乌沛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自己悄悄靠近浴房。刚走到门口,听了听里面似乎有说话声,乌沛担心夏末的安危,正准备抬脚踹门冲进去,门自己打开了。
夏末把门打开后,就看到乌沛抬起一条腿站在门口,那姿势……准备踹门?辛亏抓紧时间忽悠住了乌越,不然就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心里偷偷乐了会儿,想起正事,连忙一把拉过乌沛的手:“阿沅先进来再说!”
乌沛也是一脸蒙的。原本想象中的是她破门而入,趁歹徒分心之际挥刀制服歹徒救下夏末,然后夏末惊吓过度抱着她哭诉的画面。这会儿被夏末笑盈盈地拉进屋内就有点反应不过来。
愣愣地随着夏末进屋后,转身就看到站在墙角装鹌鹑的乌越。
……这什么情况?!
夏末关上门,对乌沛道:“阿沅,这事儿说来过程有点复杂,但总结一句话就是这是个误会。”
看着衣衫不整的乌越和身上湿漉漉的夏末,乌沛脑子里这时已经上演完了一出风流王子调戏民女的话本戏。听到夏末这么说更是觉得羞愧难当,家门不幸。
她走过去一把将乌越拖出角落,厉声道:“误会?你这衣服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居然还要她帮你开脱罪责!简直无耻!”说完竟是要拔刀相向!
夏末见状不好,连忙冲上去抱住乌沛的手臂道:“别动手!真是误会,你听我跟你解释!”
乌沛:“夏末你不必为他开脱,这已经是我亲眼所见容不得他欺负你!你放心,我以我乌国少主的身份保证,绝对给你主持公道。”
乌沛许久没有这么郑重地叫她的名字,夏末陡然听到她这么严肃的话都有点被带偏,直愣愣道:“什么公道?”
乌沛理所当然:“我先打他一顿以偿对你轻慢之举,再之后就给你们办婚礼娶你过门!”
夏末和乌越听完都瞪大双眼,惊呆了。
夏末是没想到乌沛真的是正气凌然毫不徇私,对自己也真的是非常好了,不免就又感动了。
乌越震惊得双眼都快脱窗了,阿姐是真的会把这女人跟他绑一块儿的!这时候跟阿姐是说不通的,他忍不住就看向夏末,期望她会觉得自己提的条件比当王子妃要好……
夏末看到乌越可怜巴巴望过来的眼神,一下子就心软了,伸展双臂将乌沛整个抱住,使她不好甩开她去揍乌越。“阿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冷静一下听我跟你说明好吗?”
乌沛狐疑:“真的有误会?”
夏末笑道:“你应该也了解我的,我可不是那种吃了亏会忍气吞声的人。”
乌沛一想也是,就松开握刀的手,拍拍夏末的胳膊,道:“好了,这会儿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动手,你也别担心我会揍他了,我听你讲完再说。”
夏末不太好意思地放开手,道:“额,这事儿是这样的……”吧啦吧啦一顿讲完,当然有些不可描述的地方自然是一略而过的。
乌沛听完,无语了。
还真是个误会!
她也不是没怀疑夏末为了乌越不挨揍编瞎话骗她,但是跟其他人的口供一比对又没有纰漏之处。只能以遗憾而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乌越:姐尽力了,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自个儿努力吧。
乌越本是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姐,全身性的防备她突然暴起伤人。冷不丁地被这眼神瞧着,心里就有点发毛……这是说先记着,下回再单独揍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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