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过后,乌沛微微一笑,道:“那就劳烦庭之先生带路了。”
杨太守躬身,道:“不敢当您一声劳烦。请随下官来。”说完便侧身恭请乌沛先行在前。
乌沛点点头,招了乌越带着夏末一同上了马车。陈宝国三人以及袁文坐一辆。因乌沛要求王忠跟随,所以他也得以坐马车进城。
上车后,乌沛撩起车帘对杨太守道:“哦,还有一事要劳烦庭之先生。”
杨太守站在车外躬身道:“但请少主吩咐。”
乌沛:“速去寻几个名医到下塌处侯着,不必多言。”
杨太守眼珠转了转,道:“下官这就让人去办!”
乌沛点头:“嗯。出发吧。”随后就放下车帘不再跟杨太守多说什么。
乌越上车后就将夏末放到车凳上躺下了。自己坐到侧边凳子,腿长,屈膝都比凳子高,就以膝盖护着,以免她被颠簸掉下来。
乌沛回身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坐到他对面靠近了夏末再探了探她的体温,“还是烫的厉害。”
乌越皱眉道:“要不我们先去找家医馆请大夫给她瞧瞧?”
乌沛摇头:“那倒不必,临时去医馆又会闹得人仰马翻,折腾一通会很费时,何况阵仗大了我怕小医馆会误诊。”
乌越挑眉了然道:“所以阿姐才让杨庭之去寻名医?”
乌沛点点头,道:“对。有名气的大夫多是见过大场面的,即便有不济事的,多叫几个也多几重保障。”
乌越明白了。
二人一时无话。马车不知行到何处,转弯时有个坑没有避过去,车身颠簸了一下,夏末躺的地方本就是凳子,堪堪能躺下她,马车这么一晃就要掉下来。乌沛和乌越都连忙伸手来扶她。
人是扶住了,只是沾了一手泥。
乌沛瞄着手上的泥道:“也不知道小末儿经历了什么,弄得如此狼狈?”随手扯过乌越的衣服将泥擦去。
乌越:“……能别使劲擦么?你那手劲又大,我衣裳都快让你扯破了。”
乌沛敷衍道:“行行行,我就随便擦擦,哪那么多事儿呢?”
乌越瞪大眼:“我……算了。随你吧。”
乌沛边擦手边道:“说起来,她会遭遇这些危险的事也是因为咱们,平白无故卷到这场刺杀中,一定吓坏了吧。”
乌越看了看夏末,想了想,还是没出声说什么。要是让阿姐知道夏末弄成这般模样的真相,一定会把他揍一顿丢出车外的!还是守口如瓶吧,顶多在其他地方弥补她就是。
这时马车停下了。
杨太守在车前道:“回禀少主,别院到了。”
姐弟俩对视一眼,乌沛掀开车帘子对杨太守道:“马车直接驶进别院里。“然后扬声:“袁文何在!”
袁文跟着陈宝国他们三人一起坐马车里。这会儿忽然听到少主点名,连忙高声应道:“属下在!”,然后立即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乌沛的马车前,拱手道:“属下在此,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乌沛道:“你去安排云州城的将士们的休憩事宜。”转而对杨太守道:“至于护卫一事就暂时交与庭之先生了。”
杨太守连忙行礼:“下官必不教少主失望。”
乌沛点点头,放下车帘。
杨太守示意车夫继续驾车入别院。自己嘱咐了梁总兵的副将几句便也赶紧跟上。
副将按杨太守交代的,让梁城兵士将别院整个围住。
这边马车直接驶进了别院内院。
已经有接到通知从前院赶过来的大夫在此等候了。
乌沛下了马车,对此很满意,道:“准备浴房,再找几个丫鬟来。”
杨太守道:“回禀少主,浴房早已准备妥当,已收拾了几间浴房出来,丫鬟和小斯都挑了伶俐的伺候。您与几位贵客都可以去去疲惫。”
乌沛颔首道:“不错。庭之先生安排的周详,不愧为乌国智囊。”
杨太守连忙拱手陪笑:“少主谬赞。下官不过是应尽之义,当不得少主夸赞。”
乌沛微笑扶起他,道:“这智囊之名是当年国主亲口评说,庭之先生自然当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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