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风度翩翩,英俊挺拔,性子温柔,少时就是出了名的美少年,若不是他捉妖师的身份吓跑了大批追求者,说不定现在他已成婚。你喜欢他,我可以理解,但你最好不要沉迷太深,免得无法自拔,痛不欲生!”
两人停在一棵老树下,眼神交汇,杀气腾腾。
“为何痛不欲生的是我?”海鸥反问。
“齐天星就曾与歌楼的舞艺女子纠缠不清,齐朗的母亲伤痛欲绝,一病不起,很快郁郁而终。齐美心痛失爱母,年纪轻轻就担起家庭重担,吃了不少苦,为此恨透了那些唱歌跳舞的轻浮女子,所以她不会喜欢你,她也不会同意齐朗与你交往。”
“齐美心喜欢你吗?”
秦悠悠露出富家女子傲慢的冷笑:“当然喜欢!”
“那齐朗喜欢谁?是你?”
海鸥见秦悠悠脸色一沉,故作萌态,噘嘴道:“哎呀,你这么好的贤淑女子他怎能不喜欢?他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呀?”
“谁说他不喜欢我?!”
“他要是喜欢你,为何让我来?你们在灵山漫步,谈情说爱,多好的机会,他叫上我做电灯泡,是不是傻呀?”
秦悠悠气到心跳加快,一瞪眼,说道:“齐朗对我的感情,只怕你无法想象!”
话落,转身而去。
她来到寺庙门前的小空场上,这里聚了一些卖货的村民。
他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直接在地上铺张布单,卖一些山珍野味,还有手工艺品。
卖货的人中就有红婆。
红婆一抬头认出秦悠悠,笑呵呵地为她选了条绣有红花的手帕:“这条手绢好,我亲手绣的花儿,好看!”
秦悠悠接在手中,很是喜欢。
红婆瞅瞅她,说道:“那个人怕是会伤你的心!”
秦悠悠一愣,只见红婆从花布袋里掏出一个手工编织的红符。
“姑娘,这个红喜符送给你,你把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好,塞到符袋里,每天带在身上。”
“这是为何?”她疑惑道。
“这是喜符,求的就是男儿心里能装着你,但愿它能保你心想事成。能求得一时欢乐也是好的,灵不灵的,试试吧!”
秦悠悠若有所思地将红符装进衣兜,再三道谢。
红婆望着她走远的背影,笑呵呵地对旁边的卖枣老妇说:“又多了一对儿冤家!”
老妇笑了笑,问道:“红婆子,你是不是算出来她和意中人成不了啊?”
红婆笑呵呵地回道:“天机不可说,不可说!”
在禅房内,齐朗已经苏醒,状态不错。
“我见你就不似凡人,没想到你我竟是同行!”
他对妙源笑道。
妙源只是腼腆地笑,开心得像个孩子。
“佛、道本一家,论捉妖除魔还是道家更有发言权,妙源随师父学了些仙法,确有些能耐,但也只为超度,不为杀戮,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妙源但求能化解妖孽心中之怨念,各方和平共处,平衡万物万灵。”
“师父心有慈悲,齐朗自觉不具此胸怀,除妖之路战战兢兢、瑟瑟发抖,有时睡梦辗转也会怀疑自己,怕错杀无辜,害人害妖,为此心存忐忑!”
妙源笑道:“齐施主有此纠结,正因对万物万灵心存悲悯,良心在,善念存,往后之路自然好走!”
齐朗点点头,又聊起长阳法师和寒镜。
斗转星移,寒镜出于汉宫,而真正知道其中故事的人早已化骨成灰。
妙源和尚虽为长阳法师后人,可岁月长河早已洗刷掉太多印记。
物是人非,妙源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相传,当年汉宫妖气弥漫,帝王深受病痛和噩梦之扰,长阳法师得一奇石,经数年炼制,做成寒镜,置于帝王床榻前,自此帝王病症见消,睡眠安稳。
妙源听师父善临大师所言,其实当年长阳法师制有两面神镜。
一个是寒镜,另一个是迷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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