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绫皱着眉喝完了顾青檀开的药,苦到简直要哭出声来,一把抢过水杯猛灌了几口:“他这方子真的开的太难喝了!我能不能自己改改?”
温吟很干脆地开口:“不行。”
“为什么?!我开药肯定比顾青檀靠谱多了!”
温吟把她摁到餐桌旁坐下:“你自己不清楚为什么?是谁自己整天偷摸着开药才折腾成这样的?”
宫绫现在在他这基本上没什么信誉度了,毕竟是隔三差五就能自己给自己找点麻烦出来的人物,相比起来顾青檀还是靠谱多了。
“啧,”宫绫长吁短叹一番,“果然还是我最可怜了。”
“嗯嗯嗯,你最可怜了,”温吟毫无感情地附和,顺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
温吟态度特别好,但是宫绫自己越想越气,一张小脸鼓成了包子,筷子一撩:“没胃口,不想吃。”
温吟又把做的精致无比的小糕点往她那边推一推:“听话,你乖乖吃饭,一会我带你出去玩。”
“你不早说!”跟出去透透气比起来,生气什么的还是随它去吧。
虽然身体状况比前几天好了很多,但到底还是病中之人,胃口并没有很好,一碗清粥她喝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温吟也没硬要求她再多吃点,叫小喜进来把东西都撤走。
“咱们一会去哪儿?”宫绫兴致勃勃,毕竟这种两个人悠闲地出去逛一逛的机会实在是不太多。
“你猜。”温吟卖了个关子,叫人进来帮她更衣,自己则是吩咐兰亭在偏门备好马车。
宫绫靠在边上,看着几个小丫鬟从外面往屋子里搬衣服,一套一套又一套,款式越来越复杂,风格越来越仙气,来来回回足有几十套。
甚至连侯府用惯了的裁缝都被直接请了来,手里攥着针线软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宫绫,那眼神就像是山林里的野狼看到猎物一样,就差没扑上来流口水了。
眼见着越来越夸张,几乎堪比刚来唐京时参加宫宴的架势了,宫绫终于忍不住喊停:“等一下……我觉得这种时候出门是不是应该穿的方便些?这些磨磨叽叽……啊不,美艳绝伦的衣服有点不太合适吧?”
小喜恰巧进门听见了这句话,心中再次默默感叹自家公子最近仿佛开了天眼,连宫姑娘会说什么话都能预料到。
她上前两步,从旁边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套里外里得有五层的白色长裙:“小姐您看这套好不好看?这些都是早前公子就吩咐绣庄做出来的衣裙,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可就穿不上啦。”
宫绫一脸冷漠:“你说的有道理,不然送去给温子玉穿吧,不然也是浪费了。”
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是在外面到处跑,露脸多半也是男装扮相,早已经不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名家贵女了,对这些繁复漂亮的衣裙自然也没有多么大的渴望。
小喜小声开口:“公子说了,小姐您得配合他的安排,他才能带你出去玩。”
宫绫心里苦,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禁再一次感慨怎么姓温的一问自己就什么都招了呢。
好在宫姑娘能屈能伸,转眼换上甜美的笑容,咬牙切齿道:“我穿。”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温子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手点了一条红色的裙子,然后像个木偶一样站在中间,任由几个老裁缝给她一层一层地穿起来。
宫绫这段时间生病明显清瘦了不少,几位裁缝又当场给腰身缩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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