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罗清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日韩瑜将她迷晕之后,罗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而她这七日正被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严密地看守在一个小院子中。罗清表示,一个两个还好,她能堪堪地应付,但大家伙一起上,她分分钟钟被胖揍。
侍卫每日按时送食物,条件还不错,三菜一汤,呸…关键是她只能在这个院子里逛,而且不管她说破了喉咙也好,侍卫们都不理她。
甚至就连她跑茅房,几个侍卫都一直跟着,若不是罗清好说歹说死活不让几人跟着,罗清相信几人都能直接盯着她上厕所。
罗清表示,她再这样被丧心病狂地软禁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罗清好几次爬上了大树四下望了望,虽然什么也没有瞧见,但罗清能确定的是她正在一座乡下的庄子中。
因为每当黎明时她意识模糊之际,她都能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公鸡的打鸣声,这不,现在不时还传来狗叫声呢!
还有周围偶尔会传来小孩子的嬉闹声,还有大喊“狗子”“柱子”回家吃饭了等乡村气息浓厚的名字。
罗清不知道韩瑜此举何意,为何要强行将她送离辉安城,还有为何是半个月?
一切的一切,罗清只觉得头疼不已。
她倒是想着逃走,但总要给她机会不是,这几人一直盯着她,一刻都不放松。
而她有没有内力,更是没有轻功,根本不可能足尖一点就逃离这个庄子。
罗清知道软禁自己不是韩瑜的本意,定是有人吩咐他这样做。
因为她太了解韩瑜了,若是韩瑜有这么一个庄子,小豆子们怎么可能还挤在一个只有几间屋子的小院子内。
还有这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罗清确信她从来没有没有见过他们,而且能让他们给当侍卫的人,地位肯定非比寻常。
所以,罗清在来这三日之后,便思考出了结论。
除了止戈,罗清已经想不到其他人了。
至于靖王,如果是他的话罗清更相信他会直接将自己扔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旮旯角去,而不是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了。
罗清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觉醒来就被莫名其妙地拉到了这个地方,但直觉告诉罗清,一定发生了大事。
罗清一直在等着止戈现身,等着等着,就是四日的光阴流逝,罗清没等来止戈,却等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午后,罗清十分郁闷地瘫在一棵大树下,透过碧绿的树叶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看着看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突然出现在视野里,并俯视着她。
罗清立即翻身坐起,一脸疑惑地看着气势凌然的老头子,“您是……”
“老夫乃战无极,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战老侯爷眯着眼睛打量着罗清,一脸的不善。
罗清闻言,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很是恭敬地道:“是,小子罗清,见过战老侯爷,在军中,小子常常听说您的威名。”
罗清对战无极恭敬有礼不是因为他是战无燚的祖父,而是因为他年轻时是军营中的常胜将军,军中的神话。
有关于他的事迹军中无不在谣传着,二十多年的那场蛊毒门灭门之战,就是由他一手策划。
如今他如今人到花甲之年,浑身上下仍散发着强者的气息,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老夫这次来,想必你已经明白是何意了吧!”战无极转身,拄着拐杖朝着树下的石桌走去。
罗清跟在其后,直接开口道:“是……关于止……战将军的吗?”
“你倒是爽快。”战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章流露出一丝可惜。
罗清不言,只是笑笑而已。
“想必你早就知道,我们战家人丁凋零,如今就剩燚儿这孩子一个独苗苗,家族的兴衰与荣耀全都拴在他一人身上。”战老爷子坐在石凳上,话头顿了顿,又继续道:“想必你会觉得这些有些不可理喻,但没办法,既然已经生在战家就要肩负战家应有的责任。”
“老夫的意思,你可懂?”战老爷子抬眼看向停在一米开外的罗清。
“小子懂。”罗清抿了抿唇,直视老爷子神采奕奕的眼睛道:“若是将军与小子之间传出不清不楚的关系,损的是战家的颜面。”
“不,你还没有理解老夫的意思。”战老爷子自顾自地添了一杯茶,“我们战家世代靠的是实力镇住家族的地位,而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颜面。燚儿这孩子自小就不知是随了谁,做事一板一眼,一旦认准了的事只认一个死理,一条路走到头。”。
“所以……老侯爷您的意思是…让他彻底死心。”罗清心渐渐地发凉,她没有想到这只有发生在霸道总裁剧里面的情节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若是老爷子突然抽出一大摞银票来,罗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女娃,你还不算太笨。”
战老爷子锐利的双目从罗清脸上移开,罗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这老爷子看着对她说话和颜悦色的,但罗清总觉得心里慎得慌。
不对,女娃?
罗清下意识地看向战老爷子,“您……知道小子是………”
“是,老夫早就将你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如若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今日老夫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您都知道……”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老夫全都知道了。”战老爷子一双精明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罗清道。
“所以,您尽管知道了我其实是女子,也不同意我与将军……”
“是。”老爷子想也没想地点头,看向罗清道:“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与燚儿不合适。你父亲三日前刚死在燚儿的手中。尽管你大义灭亲,并不将他当做是你的父亲,但你终究是罗家的人,有些禁忌,不能碰。”
对于战老侯爷查出自己的身份,罗清很是震惊,心想或许是她不知道何时露出了马脚。
“既然侯爷知道罗清的身份,为何不直接告诉止戈,或许,他会因此疏远离我!”罗清有些疑惑地看着老爷子,这也是她迟迟不敢告诉止戈她真实身份的原因。
战家与罗家的恩怨,已经长达十年之久,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下。
战老爷子闻言,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还不够了解燚儿,如若老夫直接告诉他真相,他只会自责,自责亲手杀死你的父亲。”
罗清想到以往见到的止戈,她生气时永远是他先低头出声安慰,她不理会他时永远是他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口。
所以,止戈一旦知道真相,或许真的会如老爷子所言。
但以止戈的性子,真的是她想甩就能甩掉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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