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罗清摇头,心想你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体会不到我这种提心吊胆,怕一不小心就被炮灰的焦虑了。
也不知道贼老天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罗清心下感叹。
“那你为何……”
“因为我怕。”
“有我在,怕什么?”
“怕失去你。”
罗清抬眼静静地看向止戈的眼睛,很是认真地道。或许,她比她想象中对止戈要在乎。
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在知道止戈为了救柳青下跪之事还这么平静地与他说话,早就不理会他了好吗!
不过是想到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敏感,根本经不起一点波折罢了。
有的时候或许退一步,真的会海阔天空。
“不会的。”止戈笑道。
“什么?”罗清下意识地开口。
“我说你不会失去我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弃你不顾。”
止戈俯身,轻轻地拥住罗清单薄的肩膀,语气虽然冷冽,但其中难得的含着一丝温柔。
“我信你。”
……
午后,关于罗瀚文牵扯进豢养私兵一事初审后,辉安城中又多了很多新的言论。
说是几位大臣联名上表,弹劾罗瀚文买卖官位,圈地屯田,鱼肉百姓,并且都一一呈上了证据。
京兆尹杜大人还专门捧上了一本小册子,里面详细地记载了每一条因为丞相府大小姐而枉死的无辜百姓,是如何被罗瀚文一一掩盖的。
因此,罗瀚文又得了许多罪名。
此事一出,震惊朝野,就连病重的老皇帝闻言都不相信,要亲自审问罗瀚文,最后被姜贵妃出面暂时给压下去了。
朝中的大臣皆言不相信罗丞相会做出此等祸事,连连上抢着为罗瀚文担保一系列的事皆为栽赃陷害,请靖王明查。
朝臣中有一大半都在为罗瀚文求情,其中大半都是些文臣。
可见,罗瀚文在朝中的势力与影响力。
到最后,甚至有一些与罗瀚文年纪差不多的老臣以辞官威胁。
就在这时,靖王突然拿出一些书信,是关于罗瀚文勾结外贼的证据。
白纸黑字,这下罗瀚文想赖也赖不掉。
顿时以辞官威胁的老臣哑口无言,上不来下不去,最后被靖王一一亲口点头准许辞官,还非常“有心”的进行一一慰问。
茶楼中,罗清漫不经心地听着岑溪说着关于朝堂上的事,象征性地露出一抹笑意。
罗清还专门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相比之大堂较安静。
至于周深,罗清表示他已经失联了,她已经有好几日都未曾见到周深了,岑溪说是周深请假回老家了。
罗清不知道周深的老家在哪?心中虽然有疑问,但也只能压下。
“这证据不是早就已经到手了吗?那时靖王既然没有动静,这次又为何突然动手?”
看着岑溪,罗清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好像是出了什么纰漏。”岑溪看了看周围,才小声地继续道:“靖王府里的那位是个假的,罗瀚文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嫁过去的是一个杀手。”
见岑溪也知道了此事,罗清心中一突,十分诧异地看向岑溪,“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止戈他也知道吗?”
似乎是察觉到罗清有些关心过头了,岑溪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一阵罗清。
罗清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轻笑道:“毕竟这些可都涉及了靖王,我若没记错的话如今你只是一个小副将,是不能知道这些的吧!”
“嘘”岑溪出声,叮嘱道:“小声些。”
罗清闻言,才反应过来自己声音不知不觉大了些,于是连忙捂嘴,只见有几人正在看着自己这方。
“靖王担心这真正的罗云清始终是个变故,于是在几日前就已经布局了。这些都是将军与靖王交谈我不小心听到的,你知道就行了,可别瞎传。”
“知道知道,我认识几个人你还不知道嘛!”
罗清抹了抹额,连忙讪笑道,实则心中暗暗吐槽就她这样的能算是什么变故?
就算是变故,也激起不了什么水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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