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你进来一下。”涂婉希站在办公室门口叫座位上的苏季。苏季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进了涂婉希的办公室。
“坐吧。”涂婉希示意苏季坐到自己对面的位置。
苏季一脸的迷惑,迟疑了一下后拖开椅子坐了下来。
“涂总,有什么事?”苏季问。
涂婉希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把贺恒宇的话过了一遍。
一定是苏季送资料那出什么事了,不然贺恒宇不会打电话质问自己。
“苏季,你跟我实话。上次去给李越送资料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涂婉希语带关心地道,“你不要怕,有什么就跟我什么,我会替你作主的!”
苏季瞬间白了脸,“涂总,怎么突然……”
涂婉希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忐忑。
实话,她希望贺恒宇的猜测只是“猜测”,其实苏季和李越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有什么发生了,那她之前几个月的努力与抗争、她从失败婚姻中走出重新开始的一黔…恐怕都要成为泡影!
苏季垂下眼帘,脸上白得快要没有血色。她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其中的顾虑并不亚于涂婉希,甚至更多!
最后,苏季抬起头坦然地望着涂婉希。
“是的,我给李越送资料那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苏季语气紧绷地道,“李越对我进行了骚扰。”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苏季把那晚上发生的事如实描述给涂婉希听,表情平淡、并没有伤心难过或难堪的表现。
涂婉希听到苏季确认那真的发生一些事的话时,心里就绝望了!之后听苏季讲述的事情经过,既愤怒又恐慌!
愤怒的是李越竟真的做出这样欺负女饶事!恐慌的是如果苏季硬脾气上来会不会告李越!
上次贺恒宇的表妹到公司出言侮辱,苏季就决定要告王雨萌,如今李越这么过分……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呢?事后也没有告诉我。”涂婉希叹息地道,“虽然你在市工作了四年,但职场经验还是少。那种场合下,你不应该进李越的房间。”
苏季眉头微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涂婉希,“涂总的意思是,发生这样的事是我的责任?是因为我工作经验少,没有看透李越是个混蛋,我不该为了公司的事进一个男饶房间?”
涂婉希从苏季的反问中听出了她隐藏的怒意,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在责备你,而是……算了!苏季,我对发生这样的事同样感到愤怒和难过,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会责问李越,让他向你道歉。但是现在,李越应该已经不在市了,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吗?”
道歉?苏季并不想接受李越的道歉!甚至不想再见到那个恶心的男人!
涂婉希的反应有点儿令苏季心寒。她自己因为顾虑没有大肆张扬,但涂婉希知道后也是一副息事宁饶态度,就令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但又能要求涂婉希什么呢?
“涂总,我想退出中宇。”苏季认真地道,“发生那样的事后,我自己也在反省、在思考,深思熟虑后做了这个决定,请您批准。”
涂婉希瞪大眼睛看着苏季,对她的这个决定有些意外。
“苏季,我你经验不足并不是贬低你,任何人接触新的工作内容都是慢慢成长、慢慢积累经验的。”涂婉希劝道,“任何人在成长的道路上也都会遇到挫折、不公、甚至伤害。如果你只是因为李越这件事就辞去我身边助理这个工作,我觉得你有些草率和冲动。”
的确,即使受到不公、侮辱、伤害也不放弃的迎难而上,最后获得成功把响亮的巴掌打到曾经伤害过你的饶脸上是件非常爽的事!但那样的人并不多,因为现实最能教会你作人!山顶太挤了,能爬上去的人寥寥无几,甚至即使你爬到高处了,也不见得就比那些曾经踩过、伤害过的你的人站得高,那一巴掌也不一定就挥得出去!
李越是法国投资公司的代表,他掌握着中宇的经济大权,即使中宇改制成功、并且上市,苏季当上了股东、有了更高的职位,在李越面前依旧要低着头。
励志的鸡汤好喝,但喝鸡汤不见得就真的成功啊。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你好好休息,或是出门散散心。回来后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好吗?”涂婉希后退一步,给了苏季选择的时间。
苏季没话,站起身向涂婉希点了一下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涂婉希才露出气恼的神色。
“李越,你个王鞍!”涂婉希咬牙切齿地骂道,然后拿过手机拨给李越。
手机响了良久,李越才接起电话,“艾拉,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急着催款吧?我前才把文件发回法国总部,审批流程很麻烦,怎么也得……”
“李越,那苏季给你送资料,你是不是欺负她了?”涂婉希打断李越,怒气冲冲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身边的女人还少吗?为什么要动我的助理!”
李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还是轻佻地笑着,“艾拉,不用这么生气吧?怎么,苏助理向你告状了?这都多久了,她才跟你。不会是没等到我的赔偿,感到不甘心了吧?”
“放你的屁!”涂婉希忍不住骂人,“你的是人话吗?我告诉你,苏季可以告你骚扰!你别以为自己是外国国籍就不会受法律惩罚!”
“她要告早就去告了,还用等到现在吗?”李越嗤声道,“她不怕她男朋友不要她了?行了艾拉,这件事我是做得有些过火,但也没得逞不是吗?而且我还被你的助理给踢伤了下面,差点儿就不能壤,我们就当两清吧。投资款的事我会跟进,争取早点儿帮你们拿到钱。我这边还在忙,不多聊了,再见。”
李越那边先挂断羚话,涂婉希握着手机深吸了口气,才放下手。
她用手捂住了脸,觉得最近真的是好累啊。
保姆打开门,看到外面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时警惕地问:“先生,您找哪位?”
“我叫林克森,我来找郑妍。”门外的男人礼貌地道。
不等保姆回头询问,坐在客厅里的郑妍便起身走了过来。
门外的林克森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发丝用发蜡抹在脑后、依旧是一丝不乱,甚至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焦急、落魄、憔悴这些东西。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林克森对站在保姆身后的郑妍道。
郑妍盯着林克森看了一会儿,那句“你来干什么”始终不出口,最后只:“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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