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道:“原来是如此。”
“不过,我会,君上想看吗,我可以表演给君上看。”
苏落望着他,笑说:“我倒真想试试。”
祤白轻轻敛了下眸子,再抬眸之时眼中光芒奇诡,苏落望着他眼中的蓝色光晕,不自觉眼神涣散了去,再然后神智也一同涣散了去。
祤白知苏落并非不能抵挡住这小小媚术,效果如此之好,只是因为苏落对他没有戒心,也就没有防备,自然让他好得逞了许久,半晌,他见苏落眼神全然涣散了去,才低沉着开口,那声音似有魔力,悠悠闯入苏落的耳中,一瞬袭中她的心间。
祤白道:“君上,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落神色涣散地点了点头。
祤白见她点头,方才继续道:“苏落,现在你听清楚我的问题,你要听清楚我的问题,然后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你会认真地毫不掩饰毫不掩藏地把你心中的答案告诉我的,对吗?”
苏落又点点头,眼神放空。
祤白轻柔地说道:“苏落,你心上之人是谁?”
苏落开口,唇瓣一张一合,十分僵硬,她轻声地说,只吐出两字:“夙回。”
祤白神色黯淡了下,却无惊讶之色,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他又道:“为何是他?我与他比哪里不好?”
苏落呆呆地望着他,好似被这个问题给困扰住了,好久,她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当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心里扎根了,然后任何人就都不得其门而入了,或许是当年我意气风发因一时好奇摘下了他一直戴着的面具,然后真的被他那副天人不敢见之,唯恐一念坠尘的容颜给蛊惑了,又或许是因为我一直追寻着他,看着他清冷胜雪,又看着他半身落寞,一世孤寂,看着他不有自己地动了心,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是夙回,我是苏落,他是他,我是我,所以我命中注定地去爱上他,而他命中注定地不爱我,然后我们一起纠缠,一起互相折磨,折磨着折磨着说不定就是我与他的一生了。”
苏落顿了下,眼神空洞地望着祤白,又道:“祤白,你没有哪里不好,唯一的一点,不过是,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祤白一下有点稳不住自己的眼眸,眼前浮上一点雾气,媚术随之动荡起来,苏落在这一息的动荡之间回过神来,眼神开始灵动起来,她笑望向祤白,道:“方才我被你控制了吗?”
祤白点点头,收回所有的情绪,甚至眉目间还染着一丝温暖的笑,他说:“是啊,君上被我控制住了。”
苏落道:“是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印象,那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祤白道:“我问君上最爱的人是谁?君上猜猜君上回答了我什么?”
苏落挑眉轻笑,道:“我说了什么?”
祤白忽地想起一个人,开口道:“君上回我说,你心里放不下九陌。”
九陌,苏落的笑忽地敛了下去,道:“九陌,我确实放不下他,你这媚术倒还有些用,罢了,你先睡着,我出去走走。”
祤白心里一下子又后悔起来,急道:“君上还是莫要出去了,外面冷,对了,我来找君上实则是有一件正经事的,君上可否听我仔细道来?”
苏落望着祤白略有些焦急的神色,遂安抚道:“好好好,我不出去了,左右外面也天冷,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我听着就是了。”
祤白道:“今儿个君上接狼族后裔玄苍入宫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方才不就与君上说了,让君上权衡利弊,主要是今儿个下午就出了这样一件事,蛇族传信,说是蛇族储君不日便要过生辰,打算从明儿起便开始设宴,将这与蛇族交好的妖族一通请了来,说是要好好热闹上几天,也望浮生殿递了请柬,邀君上也去,不知是存的什么心思,究竟是好还是坏,也不知道他是要联合与之交好的妖族一同与君上一战,还是想往君上身边塞人,魅惑君心,这也不好说,于是我便来此与君上商讨,想让君上考虑考虑,这宴席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推了不好,毕竟这蛇族联合了与之交好的一众妖族,可是去也实在说不过去,毕竟这还没听说过蛇族储君生辰之宴竟要热热闹闹地办上几日的先例,事出突然必定有妖,但左右去还是不去,还是需要君上定夺。”
苏落凝神思虑了片刻,道:“我当是什么大事,我与蛇族素来没有恩怨,虽说事出突然,但毕竟我与他们家素来不牵扯,想来他们也存不了什么坏心思,再说了,便是真打起来,我这浮生殿众战士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大张旗鼓来邀我,我不去反倒显得咱们浮生殿小气了,这宴席的帖子你且给我,明儿个我便去会会这蛇族储君,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祤白又道:“可是,这事并不寻常,这是因为我们与蛇族素来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是浮生殿举办宴会,他们偶尔来凑个热闹的交集罢了,这突然请您,怕是有什么不轨的图谋。”
苏落笑了笑,“他若是真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他总能找到法子把这不轨的图谋递到我跟前,便是我这次推了,还能推了下次吗,便是推了下次,下下次又当如何呢?”
祤白道:“君上说得也十分在理,不如由我陪着君上去吧。”
苏落道:“不必,我去了,你也去,这浮生殿谁来抵挡那些老臣子的口舌,再说了,我这刚把那小狼崽子接到宫中来,他少不得闹腾几日,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你再同我走了,谁去照顾那小狼崽子,你得留下,我不在时,那些如箭矢一般层层往上递过来的奏折,你可得帮我抵挡住了,还有那小狼崽子你可得帮我照看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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