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倒是新鲜,还从没听过唱话本子这一说的,玉颜姑娘可是头一人!”
那玉颜娇笑,妩媚娇柔,万种风情,“我这不是唱曲儿比不过别人,故而出奇制胜吗?就盼着能得楚二爷的赏识,也能赏我个千金什么的嘛!”
楚垂白但笑不语,林适倒是开了口:“哟,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那您可得洗耳恭听,凝神视之。”
“好!玉颜姑娘的声音悦耳动人,林某怎敢不洗耳恭听啊?”
待林适说罢,那玉颜便轻弹了一下琵琶,清脆的琵琶声传出,座下一时安静,楚垂白择了一僻静位置坐下,那摄政王也笑笑入了主座。
她念道:“话说那尘世之外有一楼,其名唤作归止楼!那楼主面若桃花,绝色姿容!”
苏落目光一动,心中喜道想不到她在尘世之中的名声还挺响的嘛,唱得不错,挑着出话本子,这玉颜姑娘眼光甚好。
她慢慢捻这琵琶,清脆的琵琶声一时染上些许玄幻之色,“话说某日适逢深夜,在一片枯木林之中,那枯木生得怪异嶙峋,曲折萦回地向黑漆漆的夜空伸去不见踪影一团暖黄色的光正在一朵暖黄色的光团在这暗沉沉的枯木林中缓缓移动着,原来是个白面书生。
那书生背着个破旧的行李,身着一袭破旧的蓝衫,袖口处还有些些许的磨损,衣物虽不怎么样,面相倒是生得不错,眉清目秀,清清淡淡、白白净净的一副好面容,四处风起,小书生将身上单薄的衣物裹得愈发紧了些,显出略比常人消瘦的身形,苍白修长的手握紧了手中的一盏纸糊的灯笼。
那灯糊了好几层的纸,东一块西一块的,想来这灯破了许多次,又补了许多次,用来糊灯的纸上还写满了字,什么“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又或是什么“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要不然就是“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总之那用以糊灯的纸上满篇都是子曰、子曰、子曾经曰。”
说道此处,那玉颜姑娘一顿,苏落心中隐隐发觉有些不对,这故事不是褒奖她这个归止楼楼主的吗?怎么听到此处觉着有些偏离了正轨呢?
又听得一声琵琶响,玉颜纤纤玉指轻拢慢挑抹复捻之间,那琵琶之声霎时诡秘异常,“忽地,又是四面风起,原本半掩于那漆黑的层云之后的一勾残月因着这风完全遁去,原本那几点稀疏的星子也被那阵阵的风刮得无处觅影踪。
被那小书生紧紧握在手中的那盏纸糊的灯笼竟十分之顽强地在阵阵凛冽寒风之中维持着暖黄色的光亮,那灯芯几度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小书生想伸出手来挡上一挡,可是四面都是风,实在不知如何去挡,挡那一面的风为好,索性不去挡了,顾不得身上寒冷,脚下生风,疾步而行起来,心中想着尽快出了这林子。那小书生跑了又跑,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走不出这林子,这时那灯笼之中的灯油就要燃尽了,他也实在是乏得无力,只能颓然地倚在了树上。”
琵琶声戛然而止,她压低了声音又道:“那小书生方才只顾着跑出这林子,竟毫无察觉出这林子的古怪,这一停下来啊,他才发现这林子古怪之处!诸位猜那小书生发现了什么古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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