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落不知缘何,纵使他是这般毫无起伏的语气,她亦能听出其中的波澜,于是赶忙赔笑:“这原是我从戏文里听来的戏言,若是用错了地方,先生切莫怪罪,且当我无心之失吧。”
“不会。”
“早知先生宽宏大量,君子之风。”
“不,你用得极好。”
眼见这天便要聊不下去了,可是苏落自知纵使再聊不下去,也得生硬地继续下去不是,于是她干笑两声,“哈哈,哈哈。”
夙回仍是清清冷冷,含笑看她,三分笑意,不增也不减,端正坐着,不言也不语,果然这天聊不下去了。
幸得一声呼叫,“夙回先生,有人来访,说是要求见楼主。”
苏落瞧着与她隔水之遥的人影,便向夙回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去看看。”
“慢着,半夜来访,还是多加小心为上,我同你一起去。”
“那这棋?”苏落瞧着这棋局,试图婉拒。
“残局不可解,亦如残梦不可得,走吧。”夙回缓身站起,长袖一挥,玉手一移,推乱这桌下了一半的局,又是长袖一挥,只见黑白棋子分明,各自落入各自的棋盒之中,而后他抬眸望向苏落,立如芝兰玉树。
苏落心中幽怨,面上不动声色,尝试着再次婉拒:“那这花?”
“万花齐放不抵一树晴雪,下次莫要随意攀折了。”他虽是这般说,却还是将那折海棠花携着了,“但,既然攀折了,那我便带着,寻个白瓷瓶,置于屋内吧。”
苏落四下里望了下又望了下,夙回眸光流转,“还有何事吗?”
“无事了。”无事可推辞了。
“那便走吧。”
苏落半垂下头,低低应了声:“是。”
二人踏过水域,夙回又将那水亭连同四周水域皆复设了结界,这才同苏落经过穿花小径,经九曲回廊,入了大厅。
那求见之人便立于厅堂之上。
苏落绕至那人身前,漫不经心地瞧了那男子一眼,一眼下去,心中惊叹,这人,竟是个活生生的人!
有人上门,真是稀奇,向来都是他们找人,谁承想竟有一日,会有人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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