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何绪就撑着伞陪着她淋雨,直到他自己的衣服湿透、能拧出大把水才接着问她家的地址,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情况下轻轻推她,而萧俏已经晕了过去,倒在全是积水的路上。
何绪立刻抱起萧俏上车,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后一路疾驰,再没了心思管别的。
她持续高烧40度,昏迷两天,何绪就留家庭医生在家里守了两天,她醒后的第一件事是步行五公里去一家她看着顺眼的理发店剪掉了张扬妩媚的粉色波浪卷,梳着寸头的她眼睛依旧明媚,只是少了神色。
那天她不吃不喝的步行了30多公里,从白天走到夜里,从面无表情走到泪眼磅礴,何绪就那样一直静静的跟着她,她去哪他就去哪。
他记得,那天他们穿的都是顶级材质的运动鞋,但每个人的脚上都有几个指甲大的水泡……
“何先生,清河小区C栋到了。”代驾的声音打断了何绪的回忆。
“回去早点睡。”何绪推开萧俏的头,轻声叮嘱着,看了眼萧俏依旧有些醉醉的样子沉吟片刻,改口,“算了,我送你上去。”
萧俏下车,乖巧的站在车边等何绪。她感觉今天何绪怪怪的,虽然也该吃吃该喝喝,但是貌似有点不一样,比如他下车后没理自己直接走了,以往就不会,她快步追上去,感慨式絮叨,“老何,你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呢?”
“上辈子欠你的呗。”何绪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那我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啊。”
‘所有的好事都是为我做的。’
见何绪笑了,才问,“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吧,事情谈的不顺利吗?”
他状态不对?还不是被吓的!
“挺顺利的,你呢,男宠好玩儿吗?”他想把她藏起来,天知道她打算和邹逸溟坦白三年前的事情时他吓的胆汁都要流出来了,推门的手都是抖的。
尽管邹逸溟早晚会知道这件事,但现在不是时候!
“调的酒蛮好喝的。”长得也还不错。
那也算?他嗤笑,“那当然,Time里的人都很优秀,不论男女。溟身边的那位是个外籍歌手,我身边的是女博士,另外两个是名模,不是你想像的那种花瓶。”
“我想象的哪种花瓶?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什么吗?这么帮着说话,Time是你开的吗?就因为她们占用了‘花瓶’这俩字儿我的花都没了家,被我直接重在土里!出来卖说的再高贵有什么用?”两人走进电梯,她用力的按了下标着3的按键,越说越气,她继母就是这样怀上小凡嫁给萧洪斌的。
何绪不说话了,说多错多。
“她们应该不缺钱,为什么还做这种事?”难道尊严不重要吗?
“人呢,穷的时候想有钱,有了钱就开始惦记权势,可是呢,得到每样东西都要有过程,她们就是在‘得到’的路上。”何绪低头看她,“知道为什么‘真爱’珍贵而美好吗?”
萧俏想了想,“物以稀为贵,因为少?”
“差不多,有些人从小就能遇见一生的伴侣,但更多的人寻寻觅觅很多年才遇到知音,更有甚者一辈子都遇不到,结果呢,孤独终老或随便找个人凑合过日子,所以,除了玩乐,Time能为一些人缩短‘得到’的时间,是她们的目标促使她们做这种事。”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她们的灵魂很高贵呢,是在为追求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
“恩,她们很真实,只是遵循了本心,有什么错呢。”何绪见她情绪起伏不那么大了,便开始跟她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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