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织影废了鲲鹏族首领的一对眼睛,界一方士气大增,一连胜了两场战役,直至新界相继派出飞廉等人,局势才变得胶着起来。
织影不记得界与新界打了多少场仗,只是自那日之后,东君便时常将她派出执行任务,或是做埋伏,或是刺杀,她厌烦地凝冰封冻了东君用来参考的沙盘,而后裂成碎冰。
东君一怒之下罚她去石湖思过,无赦令不得回,织影便安安静静地在石湖待着,金乌总来陪她,修成了上神,也不用畏惧石湖坚寒,一陪就是大半日的功夫。
再到后来,便有人传来东君之命,让她即刻去往不周山,后面的记忆很模糊。
恍惚是她见到了雎略,并与之交战,一式落空,破绽即出,眼见青冢便要刺进她的身体,一个浑身是火的人抢上前来,将她推开,一瞬间火光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宁静,挡在身前那人却不在了,只余下一簇金色的火焰,纯粹又明亮,将整个地都映亮了!
那火焰仿佛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开出一朵伤情的花。
光线暗下又明朗,耳畔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时辰到了啊,真可惜,没有看到更多,更清楚……”话语中很是惋惜,仿佛错过了什么好戏似的。
“谁?”
织影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话的人是谁,但上下眼皮像是被缝上了似的,任她怎么努力都张开不得,脑袋如同被什么钝物击中,嗡嗡叫,沉重又痛苦。
意识逐渐抽离,模模糊糊又过了很久,意识回归,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触手坚硬又冰冷的地方,体内灵气自发运转,显然簇灵气浓厚又纯净。
眼缝里漏出一缕强烈的光线,她张开眼睛,顿时又合上了,并抬手遮挡。也不知此时身处何地,面前的光线如此刺眼,教没有丝毫准备的她晃了下。
“醒了么?”声音响在耳畔。
织影有了准备,撤了掩目的手,侧首而视,金乌正一脸关怀地看着她。
眼睛一酸,她顿时就扑了上去,将金乌抱住,口中呜咽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泪水霎时就溢出了眼眶。
金乌双臂略微僵硬地张开,对于织影这突然的行为有些发懵,待反应过来,却也没有将织影从怀里推开的意思,手掌覆上她的背心一下下轻拍,耳边却煞风景地传来清晰的一句:“原来你没死啊!”
刚刚制造出来的温馨就这么被轰散了,更兼还有外人在场,而这个外人也在艰辛的憋笑当郑
金乌拍击她背心的手微微用力,笑道:“好了,什么胡话,本神君神泽深厚,哪会那么容易死!”
“不是你死,那是谁死了?”织影忽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扑闪着的又弯又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瞧着楚楚可怜。
“……”金乌还来不及怅然若失,听她这一句立马嘴角抽搐,颇为无语,他解释道,“你没有死,我没有死,她也没有死,没有任何人死,明白?”
织影点零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金乌纳闷儿道:“你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明白没有?”
织影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金乌:“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这我看得出,可是没有任何人死是怎么回事儿?战场上哪有不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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