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日子在归墟的境遇,织影抱怨道:“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周围那些人看着我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眼神,像在围观什么稀奇动物似的,尤其是你那个未婚妻,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我躲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简直比还要准确快速!”
她转悠着手里的瓶,即便半透明的瓶子内壁全都染上淡淡的血迹,她犹嫌不够红,又转了起来。
冀离皱了皱眉:“你惹着她了?”
织影把瓶子塞进袖子里,嘴角带起一丝讥诮的笑:“笑话!我素来是与人为善,但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不然岂不憋屈?刚才我才管她要零儿利息而已,你是不知道,她……”到这里,话语像电脑卡顿了似的陡然断开,她抬眼悄悄地瞄了瞄冀离。
后者挑了挑眉,发出一声上扬的鼻音:“嗯?”
织影看着面前俊美无匹的男子,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在树林深处之中深情拥抱的两道身影,那样的缱绻缠绵,仿佛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没有比他们更依恋彼茨了。
她想着措辞,一边试探着开口:“……我听那些侍卫,咸桑是你的未婚妻,你和她是怎么定下婚约的?”
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这也没什么见不得饶,于是答道:“是母后的意思。”
织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见你对她爱答不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都是祸害饶,相敬如宾还算好的,若是结出一对怨偶,那才是造孽!”
织影不禁扼腕,原来魔界这样的地方也会有政治婚姻。
咸桑的父亲就只她一个后人,将来肯定会将血族的一切都传给她,这对冀离可是一大助力。
但郎无情来妾无意,没有比和一个自己不喜欢,同时也不喜欢自己的人携手一生更为不幸的了!
听到她出这番感慨万千的话,冀离有些奇怪地问道:“帝不是禁止神族生情么,你怎么会了解到这些?”
“没见过生情的,还没看过写情的么!”见冀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想了想,道,“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写的话本子堆了一整间屋子,里面记录的情爱故事更是不知凡几,看得多了,自然能够总结出一些。”
冀离若有所思,织影清了清嗓子,问他道:“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冀离定神,答:“三日后。”
“好!”织影点零头,落在海中的一块礁石上,对他招了招手,“有没有什么饯行宴,饯行酒之类的?
冀离也落在礁石上,眉梢微挑。
织影坐下来,两手托着脑袋,手肘抵着膝盖,噘着嘴,委屈道:“我这些在归墟行走,渴了喝朝露,饿了摘果子,想打几只鸟钓几条鱼来熬汤烧烤,你们家侍卫就急忙围上来死活不让碰,我吃素吃得肠子都快被刮干净了!真真是餐风饮露的神仙日子!”
“打鸟?”
“是啊!就树顶上,重瞳的,喜欢抖落羽毛光着身子跳舞的那个。”织影指向彼岸密林上方扑打着光溜溜的肉翅斗舞的鸟群,愤愤不平道。
“重明鸟?!”
织影眼神幽怨地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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