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大海上空,海鸥或一两只,或成群地乘风翱翔,海滨礁石排叠,堆垒成山状,从高处的宫殿看去,就好似一幅简单淡雅的水彩画。
洁白与暗灰,深蓝与浅蓝,再朴素不过的颜色,却充满了随和与恬淡的气息,让人见之畅然,心怀也随之放宽。
织影躺在最高的那块礁石上,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她惬意地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安逸又悠然的时光。
然而美好的氛围总会有人来煞风景。
“喂!这里是本公主的地方,你给本公主下来!”一个相当嚣张跋扈的声音乍然响起。
正晒太阳的织影懒洋洋地偏过脑袋,便瞧见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倒竖着一对秀眉,拿手里长着倒刺的鞭子指着自己,神情极为不善。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脑袋转了回去,抬手拍了拍身下的礁石,语调也是懒洋洋的,她问:“喂!你是她的吗?”
女子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物,火气蹿升,手指捏的“咯咯”响。
织影却没听见似的,最后拍了下礁石,似怜似悯地道:“唉,真是可怜,连句话都不会!”
“放肆!竟敢对我家公主如此无礼,还不快跪下,给公主请罪!”红衣女子身后闪出来一名侍婢装束的女子对她怒目而视。
织影轻飘飘地瞥了这侍婢一眼,道:“你是她的代言人吗?”
那主仆二人面面相觑,都不解这“代言人”是何意,但不妨碍她们对织影眼神的解读,那是一种带着轻蔑的反福
红衣女子哪里受过这种气,不由又羞又恼,当下就手腕一抖,鞭子朝织影甩了过去。
织影暗骂一句,手掌对着礁石疾拍,整个人腾身而起,在半空翻了个跟斗,召来一朵云变作椅子的模样坐了上去。
她看着被劈得粉碎的礁石,眼底闪过一道寒芒,旋即抚掌而笑,赞叹道:“咸桑公主好功夫,劈石头这般稳准狠,想必拆房子不在话下吧?”
“你什么意思?”红衣女子扬起下巴,目光疑惑,犹带愠色。
织影垂首捏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道:“我听凡界男女嫁娶,夫家都会为新婚夫妇盖新房,像咸桑公主这样的好功夫,倒是省了夫家人好多力呢!谁要能娶得咸桑公主这样的女子,祖上一定是修了无数功德!”
咸桑的侍婢上前一步,挺胸叉腰,望着织影斥骂道:“胡诌些什么!那些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我家公主!”
“嗯,是啊!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血族最尊贵的咸桑公主?那自然是魔界最最英俊潇洒的冀离君方能配得!你是么?”话落,散淡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咸桑身上。
咸桑眼睫颤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发出一声娇喝:“你胡袄些什么呢!”
织影撇了撇嘴,从椅子上分了团云彩托在手里把玩,随口道:“公主的对,我就是在胡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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