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规劝她,她却全然不听,还告诉我,她已经差侍从去请姜宥了,我们反正都是会被发现的,结局都一样,不如让她在死之前,体会一下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
“她绝望又癫狂的眼神,和神志不清的话语,让我的心都碎了。以前的她是那样的简单、快乐啊。”
“我想反正都是死,那就达成她的愿望吧,只要她了无遗憾,我也就死而无憾了。”牧羊人怀念的语调已是带了些哭腔。
“竟然真的是她故意寻死么?”丛一喃喃道。
转瞬又气愤道:“这女人也真讨厌,她自己想死,自己死就好了,干嘛拖上你啊,真是看错了她,还以为她可怜,没想到她却是最坏的那一个!”
“师弟,你这立场能不能坚定点啊,也转得太快了些吧。”一向严肃的稷凌云,都忍不住打趣起丛一瞬息万变、摇摆不定的立场来了。
“我这不是刚开始不知道具体情况吗?”丛一有些尴尬道。
又对不知在哪里的牧羊人声音道:“你接着说啊,接下来怎么样啦?”
“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暴怒的姜宥将我们捉奸在床,将我拔牙拔舌挖眼挑断手筋脚筋,五马分尸。冰颐自杀了。”牧羊人淡淡自嘲道。
“那你怎么还能跟我们说话啊?”丛一很是疑惑。
“姜宥深爱冰颐,被刺激太深,又碍于颜面,对我施以酷刑后犹不解恨,想要出征趾国灭我全族。”
“泗水的水神河伯曾助我渡河,与我有所交际,知道事情的真相。怜我遭遇,不忍我全族人受此无妄之灾,遂收留了我的一魂一魄,又让我托梦与幼弟,让他赶紧带着族人迁徙逃命。”
“幼弟连夜渡河,警醒族人,终于在姜宥军队赶到之前,带领族人离开。姜宥被冰颐背叛后性情大变,灭族不成,知道了河伯帮我,请了灵山十巫前来与河伯叫阵。”
“十巫是南方九黎族首领蚩尤的臣属,法力强大,河伯不敌,被他们打回原形,失去神力,成为泗水中一条普普通通的鱼。我的一魂一魄也被姜宥所得。”
“我本已做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不想,姜宥觉得这人间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中最容易的便是死,最难过的确是爱别离和求不得。”
“便将我的一魂一魄囚在这画中,让我日日看着她与冰颐的点点滴滴,无望的活着。”牧羊人神伤的说道。
“那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啊?知道这大殿怎么出去吗?”专心听故事的丛一,无意中还问了句眼下最应该关心的问题。一边听故事一边寻摸出路的莫及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牧羊人的回答。
“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一开始姜宥还时不时来看看,对我言语攻击一下,或是一同怀念一下冰颐。”
“后来有一次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来说了些奇怪的话之后,就再也没见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不知日月,更不知今夕何夕。你们是这些年来出现的第一批人。”牧羊人迷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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