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兕笑笑道:“哪比得你们中原沃野千里,物资丰富啊。”
又有些伤感道:“大部分山民不过简单维持生活罢了,这里山林多耕地少,粮食始终是个大问题。
我总想着,要是粮食产量高些就好了,可是族长爷爷他们实验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多少成果。”
莫及觉得她在不断刷新自己对她的看法,安慰道: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了得问题,不过有云姑娘族人这样的有心人士,不断努力,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解决这些问题的。”云兕攥起拳头,目光炯炯的说道。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出狭窄的山洞。
云兕小心扒开洞口枝繁叶茂的刺树枝,露出个可供一人进出的口子,挤了出去,转身继续将此刺树枝压向旁边,方便莫及出入。
莫及走出来后,云兕又细心的将洞口的刺树枝复位,从外面看,整个山体完整如一,浑不知里面别有洞天。
两人进入了一片松树林,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松果混合物,松树间距约有三尺,两三丈高,不算多的躯干,金字塔形树冠。
树冠里坠着大大小小的松果,几只调皮的松鼠站在枝头好奇的看着二人。
一只胆大的扔下个松果砸向云兕,云兕捂头叫了一声,莫及忙上前查看,发现凶器是只松果,两人抬头,调皮的小松鼠正呰牙咧嘴的看着二人。
见此,云兕捡了个松果轻轻丢向小家伙,笑闹道:“你胆子不小啊。”
小松鼠刺溜几下躲了起来。
见二人没有继续攻击又悄悄跟了上去,,时不时露出个头,朝云兕扔个松果,见云兕回头忙又缩回头藏在树枝中。
二人继续往前走,云兕一会儿捡几个松果,一会儿逗弄下调皮的小松鼠,蹦蹦跳跳,好似林间精灵。
有些松树的根部下,还长着高高低低的各种菌菇,云兕见此,哇一声,开心道:“这种松树下生长的菌菇炖鸡最好吃了。”
说罢,奔到一处长得最为繁密的树下,采摘起来。一边采,一边念叨:“这个用来炖鸡,这个用来做烤鱼,这个炒鸡蛋。。。”
莫及看她一脸迷醉,口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心中的戒备不自觉的去了几分,笑笑,蹲下帮她摘起来。
片刻,两人便摘了一堆蘑菇,云兕挠挠头,尴尬笑道:“一不小心摘多了,好像拿不走了。”
一会儿又开心道:“有了。”
说罢,解下要上长长的彩带,展开,扑在地上,看以轻巧的彩带竟有丈宽,这会铺开来,风一吹便飘了起来。
云兕抓住一角道:“莫公子快帮我固定住它。”
轻飘飘的彩带被抓住一角后,被迎面而来的风一吹,向后一卷罩在了云兕身上。
莫及看她被飞舞的彩带笼罩,好似个盖着盖头的新娘,走过去时竟有几分紧张,抓着彩带一甩,解救了她便快速转头。
却听背后传来云兕清脆的声音:“你背对着我干嘛啊,快来帮忙把菌菇放上去啊。”
莫及低着头转过身,压住彩带的两只角,快速的将地上的菌菇丢上去。
片刻功夫二人便放好了菌菇,云兕将彩带的四只角一提,打好结,提起来,准备背在身上。
莫及忙抢过道:“我来吧,云姑娘在前面带路就好。”
云兕看着他笑笑,道:“那就谢谢啦。我们走吧,大概再走一刻钟就到了。”
莫及点点头,跟着她一路前行。
松树林缓缓向上,地势渐高,出口是一片箭竹林,沿着竹林下狭窄的小路走了约莫一里路,竟到了一片悬崖。
莫及暗想,难不成又要跳崖,这回家的路,可真是困难重重啊。
却见云兕扒开右边的箭竹,露出一条不到两尺宽的路来,那峭壁上竟有一条栈道,几乎与峭壁垂直,远远望去好似大山的腰带,往下一望,深不见底。
云兕开心道:“这条路尽头就是山谷入口了。”
又转头叮嘱莫及道:“这条路狭窄,下面又是万丈深渊,莫公子千万小心。”
莫及郑重的点了点头,凝神静气,走向那悬崖栈道,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云中,颇有一股一览纵山小的豪气。
暗想,不知东山凌云峰山顶的通天崖与这个比如何。一边又暗叹造物的神奇。
栈道约莫两里长,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尽头。
尽头右边有一个不足丈高过三丈宽的崖洞,左边洞口是一块悠然立着的人形大石。
头戴斗笠,唇角微翘,鼻子眉毛长长的胡须纤毫毕现,左手杵着个锄头,右肩上搭着条汗巾,一副田间休息的老农形象,只右臂却是残缺的。
右边洞口是块一人高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庸人谷”。
云兕扑上去抱住人形大石,像只归巢的倦鸟般,开心道:“应爷爷,云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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