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渊游魂般进了屋,却见整个屋子好像都变成了红色,墙上、窗户上、桌子上、柜子上。。。到处贴着大红的喜字。
一个盖着红盖头的窈窕身影正端坐在床上。
片刻,盖头小小掀起一个角,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没人啊,太好了。”
说着,彻底掀开了盖头,一边扯下盖头当作扇子扇着,一边说道:“热死我了,这成亲真不是个好活。”却是一身嫁衣的婴宁。
洛之渊正四下寻找另一个自己,婴宁已自婚床上离开,窗口眺望道:“也不知洛哥哥什么时候才过来,无聊透了。”说罢,好似听到什么响动,又立马回床上坐好,顺手给自己盖上了盖头。
洛之渊正好笑,又见一只纤巧的瓷白小手伸了出来,抓住几颗枣子,便又飞快缩了回去。洛之渊心想,她还真是有趣。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道:“洛公子,你慢点,别摔着了,新娘子跑不了的。”
洛之渊转身见一个一身喜服的“洛之渊”跌跌撞撞的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媒婆模样的中年妇女。
穿着喜服的“洛之渊”在床前约两寸处站定,轻声道:“宁儿等久了吧,柳叔他们那些人非要灌我酒,我又不好意思拒绝,这才送走他们。”说罢,便伸手去掀盖头。
媒婆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不能用手,会不吉利的。”说罢,递来杆喜秤。
男子接过,掏出个银锭给媒婆道:“嬷嬷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您了。”媒婆道:“还没喝交杯酒呢。”男子笑道:“我们自己来吧,您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吧。”
媒婆这才接过银锭,又殷殷叮嘱道:“可别忘了啊。”看得男子点头,方才转身离去。洛之渊心想,这媒婆还挺负责任。
男子打发了媒婆,又检查了门窗,见四处无人,这才放心回来掀盖头。
盖头下的婴宁,害羞的低着头,两颊飞粉,唇色不点自朱,这会微抬了眼,流转的眼波里,透着楚楚动人的情意,朱唇轻启道:“洛哥哥,你来啦。”
男子已是一片迷醉之色,只嗯嗯两声,浑然忘了适才媒婆交代的下一个步骤。
“你发什么呆啊,过来啊。”婴宁笑噌道。
男子机械的走了过去,在她身畔坐下,两手搁在膝上,交叉又分开,交叉有分开,全然不知所措。
婴宁见此抓住他的手羞涩道:“我们喝交杯酒吧,喝完早点歇息。”
“好,好。”男子忙点头同意,拿过床头的酒壶和酒杯,斟了一杯递给婴宁,又自斟了一杯,含情脉脉道:“宁儿,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竟嫁给我了。”
婴宁握酒杯的手绕过他的,噌道:“呆子,当然是真的。快喝酒吧。”
男子就着她的手喝了杯中酒,又将自己手中的酒喂了她,接过她手中的空杯,与自己手上的一起,搁在床头放好,回来握着她的柔荑,结巴道:“宁,宁儿,我洛之渊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婴宁两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轻轻点了下头道:“知道了,我们早点歇息吧。”见此洛之渊忙闭上眼,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相公,你念叨什么啊?”身后响起婴宁的声音,洛之渊惊觉自己无意间竟念出了声,正凝神准备收回思绪时,一双柔荑抱住了他.
婴宁轻轻靠在他身后,洛之渊浑身神经紧绷,却越发明显的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柔软温热,她带点热气的呼吸像根鹅毛似的,轻轻拂在他的脖子间。
洛之渊顿觉浑身瘙痒难耐,脑海里又闪过刚才一身喜服的“自己”和婴宁,更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立了起来。
忙挣开她道:“你早点休息吧。”转身准备出门,却又被婴宁从背后紧紧抱住道:“相公,不要走好吗?宁儿一个人害怕。”
洛之渊挣了挣,婴宁的手就好似铜铸,几次尝试均未能成功挣脱,大概,自己也没想真的挣脱吧,洛之渊心里默默想,自己已被这个女人打败,真沉浸在她编的梦里了吗?
不,不能,醒来,醒来,醒来。。。洛之渊闭眼凝神半响,放说道:“我就在院子里,你早点歇息吧。”
“外面天寒露重的,相公身体还没好全,可不能这么折腾,就在屋里休息吧。”婴宁带点忧色道.
又补充道:“相公要是还不习惯宁儿,宁儿可以保证,不会对相公做什么的。宁儿只是舍不得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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