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安娜又惊又喜,两步过去一把抓住了后者衣领:“你来了,那我父亲呢,他在哪儿,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先松手、松手!”
荣格一个法师可受不了安娜的折腾,差点被拽得晕过去,安娜松开了手,荣格咳了两声说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约一个小时之前将军领我们进城,在北门放了一把大火,先赶出去了一部分人,然后告诉我们一旦出现意外就赶紧进城疏散人群,把人带出去。”
说着他一声惨笑,手指天上血月:“我哪里知道,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安娜一时黯然,不只是荣格,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这满城烽烟,她也无暇再去思考别的事情,先救人,之后再说其他。
“对了,你回来了,奇拉尔呢,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一提起奇拉尔安娜顿时心头一震,才想起自己还有命令在身:“他确实已经回来了,荣格你分给我些人,我有事情要去做!”
“桑格尔、塔夏!你们带着第六队第十队跟着安娜将军!”荣格朝身后大喊了一声,同时掌心喷出一枚冰矛刺穿了追逐着一个女孩的暴徒:“康尼先生警告我们不许进入圣月区!你也不要去!”
当手头上有事情做的时候,惊讶的情绪会被迅速压低,低到几乎没有影响的地步。
艾伦就是如此,他是奇拉尔麾下大军中最普通的一员,在今晚被拉进了银月城。
放火和防火的命令交替下达,他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半年时间的严苛训练已经让他学会了令行禁止,他是个士兵,只需要服从命令,无需考虑其他。
这支军队值得他卖命!
入伍安家费就是一枚银币,整整一枚,即便是家里还有两三个人,也足够他们什么都不干吃上一个月了,何况他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母亲。
平时负责打饭的莫拉蒂女士也很和气,对他们偷偷向家里带粮食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她曾经是奇拉尔公爵的邻居,所以艾伦又念了公爵先生的一份好,哪怕他只在大伙儿面前讲过一次话。
努力训练成为正兵之后,他就有了固定的军饷,每个月一枚银币,他一日三餐全在军营,光是制服就发了三套,根本没有花钱的地方,索性将收入权交给了母亲,而后者也开始盘算着为他找上一个姑娘。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赚钱也可以挺直了腰杆,可以不必为下一顿家里的口粮发愁,可以毫不顾忌地给母亲买肉,买她最喜欢喝的葡萄果汁,而不必担心没钱过冬。
他身上的铠甲也是配发的,精钢锻造的甲面,内力镶着牛皮里衬,军需官说这套铠甲从今天开始就属于他了,只要熬到了退役,这身盔甲随便一卖就是一两枚金币,足够他经营起一个小本生意,到时候娶上一个女人,生几个孩子,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把孩子送到学校,让他不必像自己一样从记事开始就在街道上讨生活。
忽然间变得血一样浓稠的月光击溃了他心中的某些东西,但是他没有时间思考和崩溃,在第三队大队队长的命令下他走上了街道,和自己同组的战友一起开始城内的治安。
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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