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张无为以为牛队长是为了工程的事为了求情才找上了宝萱,真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在工程质量问题上网开一面。
后来他知道牛队长参与过漠村的小区工程时候,以为牛队长是为了往事而报复他,目的还是在他,却间接的导致了宝萱的受伤。
今天在缙村的所见,莫师傅和宝萱的对话,她们之间似乎有着极深的渊源,而他,成了一个打破了她们之间联系的有意或者是无意的闯入者。
头脑向来清晰如万里晴空的张无为,这会儿也不确定了。
借着送王翠郁赵青山回家的机会,张无为把他和宝萱去缙村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他没有问宝萱小时候的事,而是真心的道歉:“不管宝萱醒来后会怎样,我都会一直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至少他现在认为,不管怎么说,宝萱受伤以及昏迷的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张无为讲述的时候,旁边听着的人表情各异。
王翠郁听完,提着的心和悔恨的眼泪一起落下来:“不怪你,都怪我不好,是我答应莫芝让宝萱去给她当徒弟的。”
她自己已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说过这句话。
这件事她纠结害怕了二十多多年,早已刻骨铭心。
看到女儿昏迷不醒,她真是后悔死了,后悔自己当年的莽撞和无知。
张无为:“莫师傅的名字叫莫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莫知?”
“现在叫什么我不清楚,”王翠郁摇头:“以前上学的时候她的名字是芝麻的芝,莫芝,一晃二十多年了,我感觉好像就是前两天的事。”
张无为想起宝萱说过的那个梦:“外公,宝萱说过关于莫师傅的梦,那是宝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有托梦这回事?”
他还打趣过宝萱,问她是不是爱看但丁的神曲。
王恩正感到奇怪:“莫师傅的身份应该是村里的家庙守庙人,在解放前,有些地主家或者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家庙,专门收留家族中那些失去丈夫儿女的女子,其中发誓要孑然一身的女子,基本上就会成为守庙人,专门掌管家庙的日常事务。你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
张无为点头:“听说过!在国外的一些原始部落里,莫师傅的身份相当于巫师或者法师,好多部族的规矩是巫师的人选是从小就确定好的,然后跟随师傅学习,基本上不需要去学校学习。”
作为继任的传人,徒弟跟师傅学本事都学不完,更不可能去外界受“污染”。
王恩正同意这个说法:“照你说的,莫师傅连宗祠的大门都不迈出来一步,又怎么可能去学校里念书呢小翠,莫师傅当年学习成绩怎么样?”
有些人虽然需要帮扶,但是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界,一旦在学习上找到了门路和窍门,他的成绩是会突飞猛进的。
尤其是像莫师傅这一类人,作为宗法的继承人,一定是有她过人的聪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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