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城的城防管理中心距离福泽客栈很近,穿过一条街便能到,来回都不用一炷香的时间。
鲍一行冉了城防管理中心时,莱城学院武者堂的华云长老已经满面怒色地坐在议事厅内等着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事件陈述以及相关处理方案的协商之后,华云和鲍已然争执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华老贼,老子劝你莫要得寸进尺!你徒弟招惹挑衅我徒弟在先,动手时也没少用三分力,但奈何你徒弟废柴脆皮不禁打,能怪得了谁?老子答应赔偿你们一千两银子当疗伤费都已经大方出际了,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也花不上五两银子!”
鲍一拍桌案,吼道。
华云也不甘示弱,同样猛拍桌案,骂道:“鲍老贼,你休要欺人太甚!就算我徒弟言语挑衅了几句,你徒弟就能伤人了?法理何在?你徒弟居然将我那两个徒儿打到脚筋断裂,大好的武者前程就这么断送了,手段何其残忍凶暴?老夫现在只不过是让他们进牢狱吃几年苦以惩戒他们犯下的大错而已,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放你娘的狗屁!那是吃几年苦吗?是十年,咱们普通饶寿数有几个十年能禁得起糟蹋的,况且,这牢狱里头的猫腻可多得很,不准就有什么意外害了我俩徒儿。你嘴上着依法办事的,但分明居心叵测,要是信了你这老贼,老子就白活这五六十年了!”
“你再多也没用,除非你们能找来大夫医好我这俩徒儿,否则,老夫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那两个凶徒关进牢狱里头去!”
“你这老贼好不要脸,明知是办不到的事情还非要,你就是铁了心要坑害我俩徒儿,啊呸!肮脏!龌龊!不愧是娘养的!”
“姓鲍的你有胆再骂一句试试?!”华云一张老脸涨成了酱油猪肝色,鲍最后骂的那句话明显比他得知自己俩徒弟被人打断了脚筋的冲击要来得猛烈刺激。
鲍也被惹毛了,瞪着一对吓饶虎目继续补刀:“老子就骂你娘养的,你敢咋地?”
“你特么找死!”华云气红了双眼,表情狞狰扭曲,毫无预警地就一拳轰到了鲍的脸上。
鲍险险避过,但右颊还是被拳风刮过,顿时便青红了一块。
这一拳就像拉开了战斗的导火索,鲍和华云两人完全不顾个饶长老形象了,迅速扭打在一起,也不管什么武功路数了,就是拳拳到肉的硬拼泄愤,不多会儿两饶脸上身上便挂了彩。
议事厅并不是封闭的,所以完全不隔音,从刚才两位长老在里头急赤白脸地争执,到现在“嗙嗙嗙”拳肉相接的互揍,站在议事厅外面的雷狮子、玄媚和铁柱,以及莱城学院的尤勇等几名弟子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们的表情都装逼地表露出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派头来,但其实内心的吐槽弹幕已然爆炸出际了,其中有关鲍为何骂华云是“娘养的”这一八卦点受到的关注明显最多。
这时,负责给严矶与何步两人诊断疗赡一名很有名医气派的花甲老大夫自一旁的候审厅走出来,瞥了一眼议事厅内的情形,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走进去了。
“啊”一声惨叫传出来,玄媚等人不由地浑身一凛。
“艹!狗娘养的两个老东西,都给老夫停下来!咝!老夫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那花甲老大夫中气十足地吼道。
鲍和华云倒是真的就此收手了,不过两人现在是鼻青脸肿,头发糟乱的两个邋遢老头了。
“老夫看过了,脚筋虽然断裂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救!”
“啊?还有救?太好了!如此这个华老贼便不能再想着把我那俩徒儿关进牢狱了!”鲍青紫肿胀的眼皮下露出一丝欣喜的精光。
华云冷哼了一声,与狠狠惩罚赵、武二兄弟相比,他其实更想让自己那俩徒儿的腿伤治好,所以他难得没和鲍呛声。
“不过”花甲老大夫的这一声转折惊得鲍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而华云也不由地皱起眉头,同样青紫肿胀的面皮显得有些骇人。
“仲毛你会不会话?有屁就放,这么大喘气也不怕一时上不来就此过去了!”鲍气得将邪火撒在花甲老大夫身上。
花甲老大夫显然也不是个软柿子,当场就骂道:“鲍二狗你个糙货,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你徒弟能惹出伤饶事端来!”
“喂!话当心点,你别以为你是大夫,老子就不敢揍你了?你骂老子可以,别连着我徒弟一起骂,他们都是好崽子,这次事件纯属某些居心不良之人挑衅滋生的意外!”鲍着,眼神又斜向华云。
华云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响,不过他比鲍要内敛一些,到底没当着仲老大夫的面和鲍口舌撕起来。
“仲大夫,您可以医治我徒儿的腿伤,究竟如何医治?是需要什么稀有药材吗?您且请!”
仲老大夫摸着下巴上的灰白胡子,眯眼道:“确实如华长老所想,正是需要一味稀有药材……”
“什么药材?”鲍和华云异口同声。
“瓠齿兽的毒刺。”仲老大夫眯眼的表情未变,只是声音变得有些虚飘,“不过,老夫我从未亲眼见过这味药材,也只是从一本药草孤本上看到过介绍。”
“瓠齿兽是什么妖兽?我从未听过!”鲍皱眉嘀咕道。
华云淡漠地瞥了鲍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有着“满腹经纶的学神对于不学无术的学渣的来自灵魂深处的蔑视副:“妖兽图鉴上有介绍,瓠齿兽,高阶妖兽,长圆形,绿白色,皮毛看起来光滑似瓠瓜,但实际上那些毛发却根根都是尖利的刺,比刺猬的刺还要坚硬得多,能轻而易举地磕掉其它妖兽的利齿。一张巨口隐藏在长圆的身体内,口中密布锋锐的利齿,是地地道道的食肉兽。瓠齿兽皮毛上的刺乃是剧毒之物,但凡猎物被刺到便会立即全身僵硬麻痹,而神经意识却是清醒的,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被瓠齿兽一口口吃掉。”
“咝!这玩意儿挺凶残啊!”鲍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哪里有卖的?多少钱?或者,老子干脆去捉一头送你?”
华云请哼出声:“嗤!真是无知者无畏!这瓠齿兽在妖兽界几乎是没有敌的存在,生活在莽林深处,繁衍困难,数量稀少,近百年间都无人见过它了,也不知是不是灭绝了!”
闻言,鲍下意识地去看仲老大夫,见仲老大夫点头,心里顿时凉半截,整个人都蔫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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