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翘点点头,继续为自己梳理毛发。
竹君上次带芷翘去找梅灵,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还没证实是真是假,芷翘就被他扔回擎苍山了。
现在芷翘明白了,竹君肯定是害怕自己跟他夺宠,不然怎么那么心急。
嗯,一定是这样。
......
青殿
朱逢琛将擎镶放平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这才转头看了眼杵在身后的青帝。
朱逢琛脸色不好:“青帝,你还是回吧,那么多政事你不管了?这里吾自会守着。”
青帝眼底两片青色,眼角皱纹些许,往日里本是看不清的,这一日的劳累使得他老态尽显。
青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回肚里去了,满含担忧地看了眼擎镶,转身走了。
朱逢琛冰瞳里翻滚着惊涛骇浪,心里浓浓的都是思索。
至今一切都透着诡异,更像是被人设计好了每一步,只等着他们走下去了,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真让他不爽。
很快,他回过神来,眉宇间深思少了几许,他坐在床头,手不时拂过擎镶俏颜。
从她饱满的前额,往下是淡淡的新月眉,她的眉生来就极好,那眉笔每次都是削尖了摆在妆奁中,只有她成妇那日画眉添妆用了一次就再没动它了。
新月眉下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紧紧闭着,眼珠不停乱转。
他记得书中记载人在睡梦中时,眼珠会不时转动,是好梦噩梦也可从中见之一二。
她现在睡熟了,应该是做了噩梦,面容扭曲,神色紧张,整个人都冒了一层细汗。
他用帕子将汗揩去,捏了捏她瘦削的两颊。
现在自己也帮不了她,他不能用任何术法,到时候再把她魂吓跑了,可不是得不偿失吗?
他的手继续往下,小小的鼻翼一翕一动的,鼻头红彤彤的,与往常的嫩白相去甚远。
两瓣红唇微微开启,呼出一股股热气,朱逢琛勾下头,轻贴红唇,一触及离。
额头贴着额头,低低一笑,真是个娇娘子,人比花娇。
他蹬掉脚上的长靴,躺在床的外面,连人带被拥进怀里,脑袋在擎镶头顶蹭了蹭,轻叹口气满足的阖上了眼。
一连几日,擎镶都没有动静。
朱逢琛和菊灵青挽见过一面,没让青挽进来,害怕扰了擎镶的魂魄。只是让她写了一符,等擎镶稳定下来,便想着把玉佩给换了。
擎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她缓缓起身,打量了四周一眼,确定没有危险后忽地松了口气。
门吱吖一声被人推开,她应声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一俊俏男子身着大红裳,身形纤长,高大挺拔,看着颇有气势,使得整个房间都亮了几分,甚是养眼。
男子几步走近桌子,手里端着装了黑乎乎东西的碗。她瞧男人甚是眼熟,眯着眼想半天,愣是没记起在哪见过这人。
朱逢琛看见她那傻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冰瞳暗了下来,将碗搁在桌上,嘱咐道:“醒了?那就赶紧起来洗漱,然后将药喝了,收拾妥当再去吃饭。”
说完,朱逢琛就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擎镶被他迷的三魂倒了六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先是愣了愣,后来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生气了?自己这也没说话呀?难不成是欠了他银子?自己怎么不记得差谁银子呀?
朱逢琛在房间背着手来回踱步,两条浓墨般的眉紧紧蹙着,不住地叹气,一觉醒来,她还真忘了。
朱逢琛想着别是其他的都记得独独忘了他,心下一叹抬头准备望天,却只看到客栈里的几根横柱,怎么颇有种深闺怨妇的感觉,让他哭笑不得。
擎镶老实的坐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碗里的粥,刚才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个祁静,自己隐约记得她跟自己提到楚?,那时候脑子里很胀,现在总算想起来了。
当年梅灵聚魂之后,要找活人寄生,千妙卜了一卦,祈静的生母孙沁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孙沁消失了,楚?把天下翻了一遍都没找到,所以退而求其次就看上了孙沁的孩子祁静。
但是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孙沁知道了要布移魂阵的事,在祁静五岁那年又回来把她带走了。
千妙算到有这么一劫,早先就把梅灵的魂放在祁静体内,随着祁静长大梅灵的魂就融进了她的魂体之中。
因为梅灵的魂体强大,就把祁静压制在天灵盖处,让她轻易不能夺回肉体。
现在的擎镶可以说是一体两魂,虽说如今两人都相安无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祁静又会使招。
她在体内被压制得久了,积了很多怨气,一旦作恶便会成为擎镶的心魔。
当年楚?建议一不做二不休把祁静灭了,但是千妙说梅灵不能积恶,楚?也就没再说什么。
但是倘若楚?知道有这么大的隐患,他当时说什么也要把祁静杀了。
祁静成为擎镶的心魔这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那意味着擎苍山灵脉薄弱。
擎苍山是九人的薨世之地,是天下灵气最旺盛的地方。
灵脉弱了天下的灵力都会随之减少了许多,这绝对是天下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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