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镶虽然现在记忆很浅又无任何功力,但是她的直觉从未错过。
忽然,他拉着擎镶往后退了几丈,朝篱寂低吼道:“退开。”篱寂闻声一动,离马车已是很远。
朱逢琛打出一串手势,眨眼间一张内力织成的泛着红色光芒的网从天而落,眨眼便罩在了黑马身上。
朱逢琛冷哼声,嘴角冷冷一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本君的地盘都这样肆意妄为。”
他将擎镶用内力浅浅的裹着推向篱寂,整个人冲向黑马,面上杀意外露。
随着朱逢琛一掌拍向黑马,一阵黑烟从黑马身上脱离开来。
“哈哈哈,这小姑娘不愧是祁家后人,弱体残魂也能发现老夫,果真是后生可畏。”,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黑烟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细看之下就是杂乱无章的一团黑烟,乍一看却明显的是个人影。
“孤魂野鬼也敢造次,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朱逢琛掌下聚起红光。
“老夫虽然是孤魂野鬼,但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竹君,心浮气躁何以成大事。”黑烟动了动,再次开口:“况且,若是那祁家姑娘没看出老夫藏身于黑马之中,也不见得你能将老夫锁在这困魂阵里。”
朱逢琛面上一沉,冰眸死死盯着黑烟:“这世上敢在本君面前如此狂傲的不多,你到底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索尤是也。”黑烟大声报出自家姓名。
“那个老鬼索尤?真是出门不利。”篱寂低喃道,眼珠子在索尤身上转了转,眼底是一片深色。
擎镶好奇地看了眼篱寂,问道:“索尤?”
篱寂正色道:“索尤在天下已存数千年,生前是朱国的名医,一日朱国皇宫走水将他烧死在房宫殿中,因为生前功德无量,判官将他指给鬼王玉面差使。却不想,今日竟在这里见到他。”
朱逢琛明显反应过来索尤是谁,整张脸黑得可以滴水:“你不好好在鬼界辅佐鬼王,藏于本君地界是何道理。”
索尤哈哈大笑:“竹君难道还想不明白吗?今日老夫前来此地,没有向竹君禀告是老夫的疏忽,在此向竹君请罪。”索尤转向擎镶:“祁姑娘,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难怪了......”
“今日就此别过,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后会有期,哈哈哈。”话音刚落,黑烟就随风散了。
篱寂护着擎镶向朱逢琛靠近:“竹君,这索尤出现在这里必然是鬼界有大事发生。”
朱逢琛也知道这道理,却摇摇头:“我们只是负责守护天下,鬼界只要不扰乱天下,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能插手。”
只是这老鬼明显知道祁静的事情,一口一个祁姑娘,祁家后人,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擎镶,可吓着了?”朱逢琛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匹马有问题?”
擎镶用贝齿轻咬下唇,好一会儿才回道:“秘密。”擎镶心里打着鼓。
她总感觉朱逢琛不一般,这种感觉会左右她的思想,让她很不安。
好在,朱逢琛并未刨根问底,只是揉了揉她的秀发,叹了一声:“上路吧,从这到青殿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经过刚才那番折腾,篱寂着实是不敢掉以轻心了。
朱逢琛歪躺在马车一边,身下铺着上好的狐狸暖毯,没有臊味,倒有阵阵清香。马车里主要以蓝色为基调,用奢华的素月锦编织了整辆马车,顶上悬挂着一颗拳头大的明珠,柔柔的光落到素月锦上顿时像流水一样泻了千里,波光荡漾在整个马车里。
朱逢琛处在波光之中,不见俗气,更显温润如玉,霎那间擎镶看着朱逢琛,脑中只有一词:风华绝代。
朱逢琛在想,那枚黑漆漆的玉佩是什么来头,擎镶一戴上她的所有气息都没了,平常人不会感觉出哪不对劲,就连他,若不动用暗息根本察不到她的方位。
想到这他立刻动用暗息感应青挽在哪,尽管那是楚?给的,他仍不放心那枚黑玉佩,还是问过青挽比较稳妥。
暗息属于一种独特的感应功法,只能感应到五绝五人,除了不见踪迹的玄毅,其他几人还好好的待在各国京都之内。
擎镶本来还微微撩开车帘往外瞧,不过一会儿就觉得无趣极了,收回手半靠着马车打盹儿,她昨天晚上可以说是彻夜未眠,这马车里舒服的紧,她闭着眼就梦周公去了。
朱逢琛缓缓坐起身来,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擎镶做梦了,梦里有龙,头上两个角,身上金灿灿的,龙须极长。那条龙一直追着她,她刚停下来,那龙就张着嘴巴作势要吃掉她,把她吓得拔腿就跑。
她跑不动了,憋不住嚎啕大哭,那龙反倒不作妖了,居然开口说话,擎镶吓得一激灵醒了过来。
她坐直,咽了口唾沫,这梦太恐怖了。
朱逢琛瞧着她一脸惊恐样,嘴里叨叨着什么妖魔鬼怪,像个傻子一样。
“你...”
刚一出声
擎镶便吓了一跳,连爬带蹦,嘣的一声撞到了车顶,嗷叫一声,捂着头蹲了下来。
朱逢琛:......
“**,**”擎镶说了一串。
朱逢琛:?
朱逢琛深吸口气,怕自己气郁而亡。
“你到底怎么了?”
擎镶揪了揪衣角,瘪嘴。
“好了好了,你不想说便不说,真是怕了你了。”
篱寂憋不住,笑出一声,赶忙咬紧牙关,不敢再笑。
他没进里面,光在外面听就能知道主子有多无奈,这时候的擎镶还真是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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