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不配成为天的时候”
“本尊倒也有个法子”
“为何只留下了你我二人”
“若前世做不到”
——
一场大梦过去,风桑晚睁开眼睛,目中精光直摄房梁,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才回笼心思,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梦?
自晋升大乘之后,风桑晚鲜有做梦,上一次似乎还是梦到师尊已经过去三百年了吗?
“师尊。”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风桑晚并不意外,早在方才她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寇满盈似乎有些让人不舒服。
刚才便是他的气息接近,让她从梦中惊醒。
风桑晚摇了摇头,将这份不同寻常压了下去:“你今日比往常早些,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自筑基起,除了风桑晚闭关的时候,寇满盈每日都会前来与师尊研讨修为,这规矩坚持了上千年,如今已然元婴修士,仍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寇满盈从善如流,将剑穹派大小事务说与她听。不过风桑晚神色恹恹,还未听到一半就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这些小事你做主就好,如今你已经是剑穹派的代掌门,等为师渡过雷劫,剑穹派的掌门总归还是你。”
穿越三千年,风桑晚依旧秉持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至理名言,师尊和掌门师叔尚未陨落的时候,她管不着事。
那之后,又是寇满盈这个乖巧懂事的徒弟接手了剑穹派。
见风桑晚提不起兴趣,寇满盈无奈一笑,颇有几分宠溺。
“那师尊便为徒弟看看昨日修炼的成果吧?”
说着,寇满盈在地上随意捡了根树枝,舞了一套剑法。
他于剑术上并无天分,反而颇通音律,原本风桑晚想让他拜入雨弦峰长老的门下当个音修,当时这小孩抱着她的腿死也不撒手。
于是寇满盈就成了崆玉峰上唯一个不使剑的——虽然这峰一共也就住过三个人。
这小孩从小就对自己十分严苛,于剑术上也不肯懈怠,将音律融于舞剑当中,倒也自成一派。
风桑晚两辈子都是粗人,也不太懂艺术。每次看寇满盈舞剑只得在一旁尬笑,然后装模作样地点评几句。
不过今日,寇满盈的气息实在不同寻常,她努力将梦中模模糊糊的东西抛去,认真观看起舞剑,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小盈,你的气息似乎有些强啊。”
舞剑的人动作停了一瞬,他敛着眸子道:“师尊感觉错”
话还未说完,冰凉的双指搭在额头上,一道温和的神识顺着筋脉在他的五脏六腑内游走了一遍。
寇满盈屏住呼吸,任由她查看自己的修为,他明白在大乘修为面前,自己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的确强了不少”
他的心跳陡然加速,难道她发现了?
“你修炼也不要太过勤奋,要注意劳逸结合啊!若是落下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少年错愕地抬起眸子,风桑晚故作老成的笑容闯进视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无限放大。
这个师尊果然是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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