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大相国寺后山全是要相看郎君的小姐?”源儿眼睛闪了闪,这等热闹不可错过。
吴渚冷着脸道:“一眼望去花花绿绿全是,都是一个小姐跟着一两个小丫鬟,最烦人的是穿的都差不多,绿裙子,粉红褙子。你说,玉竹天青是什么色?”
源儿抬起手臂,指着衣袖给哥哥看,“就是这种啊!今年流行玉青色,我这个叫雨过天晴,比玉竹天青颜色淡一点。”
这不就是我屋里汝窑瓶子的颜色嘛!不对,瓶子颜色深一点,有点青绿色,妹妹这个更像是澄窑笔洗。
“那什么是玉兰藕粉?”吴渚今天一定要弄明白,一件衣裳为何有那么不贴切的名字。
源儿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手绢,拿出藕粉色有点泛紫的帕子,“这个就是玉兰藕粉。”
说着把所有的帕子都介绍了一遍,吴渚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女孩的世界不要探究,因为你永远不会明白。
最后一个问题,呃......吴渚觉得还是问了吧!知道自己怎么死,比稀里糊涂的好。
“那个绣君子的云肩,是什么样式儿?”
源儿打开柜子,指着一排云肩道:“一般绣君子说的就是梅兰竹菊,现在是春日,指的是绣兰花,兰草。”
吴渚看了一眼,把源儿指着一排四五件兰草,兰花的云肩仔细分别了一下,除了颜色不一样,谁能告诉我,区别在哪里?
隔了几日,吴渚吃不香睡不踏实的日子总算到头了,李家送来了拜帖。
程欣妍一早就知道一定成。儿子长相没得挑,比当年让她神魂颠倒的吴璔还好看。谁让我这么会生养呢!
吴渚的长相完全复制了吴璔的优点,与吴璔温文尔雅,淡漠中带着些刻板不同,吴渚是儒雅谦和中带着灵动,不经意间透出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反而比吴璔更容易愿意亲近。
邵夫人前两日进宫,已经被皇后娘娘叮嘱过了。程夫人说话直来直去,跟她说话最好有话直说,当然绕弯子她也听不懂。高兴了赏她一个笑脸,她就能跟着花开灿烂。不高兴你拉下脸子直接说,她不会觉得难堪,更愿意跟你亲近。
所以,邵夫人寒暄两句,直接打发闺女跟源儿去逛园子。
不等程欣妍琢磨怎么开始说正经的,就直接道:“原是皇后娘娘做媒,再没比这个更好,更尊贵的了。可我中年才得了掌珠,自是舍不得她早早嫁人。
至于说什么渚儿中举再提亲的话,不过是场面上好看,我想多留雯儿些日子。”
程欣妍也很爽快,马上道:“听你的!都是有闺女的人,想到我家源儿出嫁,我心疼的像割肉一样,放心,放心,日子你定。”
邵夫人点点头,这一项算是过了,又道:“定亲放在秋闱后,聘礼不要铺张,最好按照礼法来。我记得当年你帮华彦先生拟定的聘礼,走的是古法旧礼,中规中矩就很好。”
程欣妍想想觉得也不错,办过一次流程熟悉,与京城各种聘礼跟风涨不同,先头王氏大嫂子教的法子最好。
“这个好办,比起京城今儿一样,明儿换一种的聘礼,真是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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