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妍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只觉得她是不是说错了话,多嘴让妹婿脱开族务,反被这一家子赖上了。
“妍儿,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尤氏笑着道:“你们回来时,我还抱过你,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程欣妍哪里记得,她上次回南,是回来给父亲守孝,那时她沉浸在父亲战死的悲伤中,见了谁没见谁一点印象没有。尤老夫人说,小时候见过她,那就是父亲还在明州做总兵的时候,那时她还不记事呢!
程欣妍客气的笑了笑,“老夫人尝尝点心,这是京中带来的厨子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尤氏笑着点头,吃了一口点心,笑着道:“真好,我娘总嫌南边的点心甜腻,确实如此。”
尤氏的母亲曾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做过皇上的管事嬷嬷,皇上继位前,太后做主把她指给了寒门士子尤进士。
尤家如今的掌权人是尤氏的哥哥,那位管事嬷嬷的儿子。掌管南边盐务,尤家在南边也是豪富,但,人家明面上不露富就是了。
“老夫人喜欢就好。”程欣妍客气的笑着说。
尤老夫人低头喝茶,似乎很不喜欢吃点心,就着茶水才把一块点心吃下去。
“明人不说暗话,老身来是想求二夫人帮忙,为吾儿将来求一个前程。”尤老夫人道。
程欣妍愣了一下,我能给你儿子什么前程?“老夫人说笑了,妾惶恐之极,妾一内宅妇人,如何左右外面男人的前程?”
尤老夫人道:“程二夫人过谦了,二夫人是内宅妇人中的女中豪杰啊!若不是你的谋划,吴老二能有今日?老身知道二夫人胸中自有丘壑,请二夫人指点,吾儿当何去何从?”
程欣妍扶额,果然被这一家子赖上了。
“老夫人啊!我只是瞧着妹妹过的辛苦,你也知道,妹妹出阁时还没及笄。刚成亲便开始守孝,一晃快五年了,我妹妹竟然还没出孝期!身下无子,让程家怎能安心?”
尤老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她也很无奈啊!先前公爹一定要看到孙媳妇才安心闭眼,把程欣姈娶进家门,还没一个月,公爹就安心的去了。
好在那时程氏还没及笄,左右不能圆房,守孝也无大碍。眼看要出公爹的孝期,婆母又跟着去了。孝期刚过,接着就是夫君病逝,程氏刚有了身孕,夫君葬礼累坏了身子,孩子也掉了。
现在还没出夫君的孝期,她也没法子让程氏有孕啊!
“老夫人,您可要保重身子,没事让府医给你请平安脉,好生调养,将来还得教养孙儿呢!”程欣妍记得上辈子,妹妹为公爹守孝还有几个月就出孝期了,这位老夫人又去了,妹妹接着守了一年多的孝。
当时母亲恨的直骂,夏家一个个死都不让人省心。
“老夫人也知道,妹妹的天真烂漫,母亲对妹妹宠溺太过。若让妹妹教养子女,别说老夫人,就连母亲都不放心。整日念叨,后悔舍不得让妹妹失去纯真的笑脸,该教的没下狠心去教。”程欣妍道。
尤老夫人心中叹气,周老太君哪是舍不得教啊!亲生女儿她怎么没舍不得都不教?她是懒得为庶女废心思而已。不过,那时夏家看重的就是程家的门第,还有程家人的厚道,至于程氏的品性,好在让人省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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