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周老太君就来了,她心尖子外孙女伤着了,天上下刀子她也得来看看啊!
渚儿看见外祖母,感觉自己好像没活路了,他怎么忘了,外祖母更疼爱妹妹?外祖母都敢打父亲,打他还不是跟玩一样,还有母亲那一关,这是两顿打啊!
华彦先生让人问了二老爷,知道事情不算太糟,骑马去帮二夫人办事去了。
至于岳母来后,守着岳母哭岔气儿的二老爷,华彦先生表示,老子教这个二货明白事儿已经很累了好吧!
吴玟一早过来看心爱的侄女,知道源儿会留疤,心疼的比她头上留疤还伤心,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淌。最近,她除了哭,没有一点新嫁娘的喜悦心情。
不可避免的,明安小姐又被请来了,见满屋子哭声悲切,还以为源儿的头伤的厉害了呢!
源儿已经醒了,哭了几声,嚷着饿。又是吃饭,又是喝药的一通折腾,再瞧着满屋子哭的伤心的大人,眼珠子乱转着,吓的连话都不敢说。
明安检查了眼睛,又换着边的捂着源儿一只耳朵,小声在源儿前方说话,确定耳朵没伤到,哄着源儿说了几句话,见她不晕不吐,思路正常,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源儿的伤没有大碍,还要观察几日,三日后我再来,这样养着至少十日不可下地走动。”嘱咐了一句,明安实在不喜欢满屋子悲伤的气氛。
笑了笑,对着吴玟说道:“父亲受了小姐拜托,今日去了文昌侯府给老夫人诊治,小姐放心,你的好,季老夫人会明白的。”
周老太君哼了一声,就凭李家八亩地里荒着一根独苗,还挑拣起媳妇来了,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家是个啥情况,心里没数吗?
都是糊涂人啊!连自己也是糊涂人,干啥要把女儿嫁进吴家这种糟心的烂泥坑中。
吴璔眼睛里流下最后一滴泪水,瞪着眼问:“王太医去给文昌候老夫人诊脉了?是妹妹托请?真是太感谢了。”
觉得有哪里不对,又琢磨不明白,接着道:“妹妹的孝心,老夫人会明白的,妹妹只管安心,王世伯一定能药到病除。”
周老太君闭上了眼睛,没眼看啊!把女儿嫁了这么个没用的糊涂东西,是她当初软弱了,不该从了夫君定下的婚约。
程欣妍见女儿没事,脑子没坏耳聪目明,安心下来,有功夫想想别的事了。
“二爷说的在理,二爷啊!渚儿整日这般顽劣可怎生是好?子不教父之过,二爷是读书人,教养子女方面强过我这个妇人百倍,要不,二爷辛苦些,多教教儿子?”
渚儿差点跪了,娘啊!你打我一顿痛快的吧!爹这柄软刀子,还不得磨死他啊!
吴璔觉得自己有责任教养好儿子,挺直了腰杆,干咳两声,看了看周围的女眷,顿时想起刚刚哭的模样,好似很丢脸。
“跟我去书房。”吴璔勉强没让自己红了脸,坚强的挺直了腰杆,斜眼瞪了儿子,忘记跟岳母大人告退,大步走了出去。
周老太君眼睛瞪的老大,这位被忽悠几句就找不到北了?这么看来,女儿的日子还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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