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贯淮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在翰林院任职。为父亲守孝,现在赋闲在家。
他不知为何上午二奶奶才来过,下晌吴璔又来了。打起精神应付了一会儿,吴璔却是兴致勃勃的与他谈学问,不说来找他什么事儿,也不提婚约。
李贯淮从开始敷衍吴璔,渐渐的发现吴璔学的很扎实,底子打的牢固,只是少了融会贯通,对时事政局的了解,无法把书本里的知识与民情结合起来。
看来准二舅哥是心思单纯、良善。两人谈起学问,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膳的时候,李贯淮要留吴璔用膳,吴璔这才想起家中的二奶奶来。
回去会不会挨打?二奶奶倒是不会让仆妇打我板子,可要是她关起门来亲自动手,我该怎么办?
“存之?”李贯淮唤了一声出身的吴璔。
吴璔回神,脸色发白的说:“伏亦兄,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告辞。”
李贯淮奇怪,这位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四下看了看,房里还守着两名小厮呢!
吴璔起身抬手作揖,一句客气话没说,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寻华彦兄商议对策,管事拦住他,让他去外书房回话。
书房里,严庚宪正陪着定国公下棋,见吴璔进来,严庚宪把手里的棋子一丢,“国公爷还有事,学生先回去了。”
严庚宪住在定国公府外院,大门西侧的客院中,出了院子就是西角门方便出入。他从定国公外书房出来,回院子取了荷包,晃悠着出门逛夜市去了。
吴璔被父亲狠狠训了一通,令他明日去接了媳妇回来。
媳妇回娘家了?今儿晚上看来还能过,要去长兴候府?吴璔觉得天要塌了,哭丧着脸去了妾室的院子,寻求了一把安慰。
次日一早,听了妾室的胡乱指点,先去了荣恩院寻母亲,求母亲帮自己拿个主意。
石氏最近身子好的很,国公爷不让她出院子,也不让人来给她请安,等于把她软禁在院中。
见了儿子,石氏抱着吴璔大哭了一场,诉说了自己无限的委屈。吴璔没从母亲那里讨来主意,还莫名的被带歪了。热血上头的吴璔去了沐恩院,看见父亲才冷静了下来。
“你不去接你媳妇,一早跑来这里做什么?”吴岱山冷声问。
吴璔讷讷道:“老爷为何要关了母亲?”
“你不用多管,去把你媳妇孩子接回来是正经。”吴岱山道。
吴璔准备起身,想想又问:“母亲只有我们三个,妹妹眼看要出阁了,大哥和我都已经成家,她即便有时思虑不周,做事有不到之处,请父亲念在母亲多年劳苦,不要为难母亲了吧!”
“哼!”吴岱山呵斥道:“翅膀硬了?长辈的事也轮到你插手了?”
吴璔讪然,低头认错,听见国公爷哼哼了两声,也不敢再留下停训,告退出来,往外院去。
严庚宪正在院中打太极拳,见吴璔进来,缓缓收手,“瞧你满面愁容,可是有难事?李侯爷怎么说?两家结亲还是该平心静气的坐下商量,免得以后让吴小姐为难。”
吴璔猛地想起程欣妍交代的话来,拉着严庚宪就要去寻李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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