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道:“大奶奶客气了。”
嗯?合着没我什么事?
季老夫人跟她不咸不淡的扯闲话,从各位长辈的身子是否康健,大嫂生产是否顺利,到吴璔念书是否科考,没用的话扯完了,季老夫人就是不谈请期。
程欣妍又是一阵烦躁,眼看到了日中了,不打算留下吃饭,该告辞了。
季老夫人也没打算留客,掐着时辰点,让人拿了一个锦盒出来,“这是堆纱的宫花,二奶奶拿回去戴着玩吧!”
程欣妍顺势起身告辞,这一趟让她气馁极了。
季老夫人倨傲的态度,李家冷冷清清的院子,还有吴玟悲切的神情,在她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圈。
定国公府仪门内站着国公爷的管事,见程欣妍马车经过,上前拦了下来,“二奶奶,国公爷请你去一趟内书房。”
吴岱山还是端坐在书案后,面前摆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
“听说你去了文昌候府?”吴岱山开门见山道。
程欣妍低头应是,“季老夫人身子有些不适,说了一会儿话,赏了媳妇一盒子宫花。”
吴岱山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嗯!既然身子不适......回头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程欣妍道:“之前文昌侯府送节礼的婆子来说了,知道老夫人身子不适,媳妇带去的节礼中加了补品,比侯府送来的节礼厚了两成。”
吴岱山闭了一下眼,微微睁开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程欣妍施礼告退,想想转去了外书房找吴璔。
吴璔正跟严庚宪说着话,“......张口就要打三十大板,不管不顾灌了大哥房中妾室一碗红花汤,你没看见,那柳姨娘被拖出来时,襦裙都湿透了,一路血淋淋的,丢在院子里,一会儿就积了一摊血。”
“那婆子还问要不要打板子。怎么这么心狠啊!华彦兄,你说说,我娶的是什么人啊!”
严庚宪温声问:“打板子了?人还活着没?”
吴璔哆嗦了一下,道:“还是大嫂让人请了大夫,程氏就把柳姨娘丢去了柴房,还跟我说什么,坏人她已经做了,施恩有大哥大嫂呢!你说说,这是......真是心狠啊!”
严庚宪知道古人的规矩,妾室通房的性命掌握在主母手中,打杀下人是后宅惯用的手段。
“二奶奶为了平息王家怒火,做的不算错。”严庚宪想跟吴璔分析一下此事带来的影响,吴璔却又开始念叨了。
“人家的媳妇都温婉柔弱,怎么程氏就不能柔和一点?我哪里娶的是媳妇,简直是夜叉啊!”
书房的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程欣妍立着眼睛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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