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踏歌见如此场合,乘疾大人都不知轻重地宠着珊珊,无力地摇了摇头,十分熟稔地上前从乘疾怀中接过珊珊,对着乘疾微微点点头,又对着场上诸位大人躬身,便抱着珊珊下去休息了。
目睹这一切的血滟滟啧啧笑道,“你这宠孩子的劲,我可是望尘莫及。”
乘疾反唇相讥道:“倒是听说你家小茜茜给你宠上天了,你还说我。”
血滟滟笑着道:“那怎么同,茜茜是我亲生的,又是独女,且从小失了父亲,我自然多宠她一些。”
“珊珊与我有缘,亲不亲生又有什么所谓。”乘疾挑了挑眉。
“珊珊生得玉雪可爱,再过些时日,便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看,还是不必做女儿的好。北方之境若有大喜,我可要向你讨杯酒喝。”血滟滟意有所指,且暗示的十分明显。
“我此生不会再娶。”乘疾随意一说,说得随意,可在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之下,仿佛蕴含着什么无比深沉的感情,叫人不能当做玩笑话听了。
血滟滟留意到他说的是“再娶”,她可从没听说过乘疾从前娶过妻,不过看乘疾脸色,很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她嫣然一笑,便扯开了话题,心下却暗暗记住了这件事。
另一边坐着的花真,表面上是在与君霖闲聊,实际上却将方才乘疾与血滟滟的一举一动都纳入了眼中,压低声音,又悄悄开了一个屏障,对君霖开口道:“我冷眼瞧着,乘疾一点都没将那黄裳小姑娘看作女儿。”
君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你还关心这等事?”
花真看他笑的那样,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说,那叫做珊珊的小姑娘,有些奇怪。”
“什么?”君霖见他说得认真,不免也有些好奇起来。
“当年乘疾纵女行凶,让那小姑娘踏入我南方之境胡作非为,当时我境内三品妖兽都不是小姑娘对手,只得我亲自出马,只是与这样的小姑娘认真动手,也太失体面,我便封了自己一半妖力与她过招,一动手,又发现小姑娘弱不禁风,我几招之下,她就败了。”
君霖挑眉,“莫非她故意隐藏实力?”
“不会。”花真摇了摇头,“那时小姑娘输给我,赖在地上又哭又闹,搞得我头疼不已,让花卷出面哄了许久才好。自那之后我便觉得那小姑娘奇怪,实力忽高忽低,让人摸不清她的套路。”
君霖沉吟片刻,道:“许久之前,木君大人曾委婉地提醒过我要堤防北境,语中意有所指珊珊姑娘实力有异。”
花真突然笑道:“也不必你我担心,妖王马上就要出关,他本就是一品至尊,如今闭关多年,实力巩固,我们也不用再受冷家的气了。”
君霖不满地开口道:“怎么连你也这样说,仙妖二界的和平来之不易,何苦为一时之气破坏了。”
花真撇了撇嘴,“你这大义凛然冠冕堂皇的,怪我吗?妖界个个都是这样想的,谁叫冷清那厮如此嚣张。”
“我素日都有留意,别说冷清从未对外公开承认自己踏入怀妊之境,他但凡有所行动,都只斩杀奸恶之辈,从未倚仗实力欺侮旁人,而且他也未曾对妖界对妖王有过任何不敬。”
“先不说他有无对妖王不敬,单说他对妖界没有不敬我便不肯,他斩杀我妖界族人之时,可曾问过我们的意思?哪怕他斩杀的是作恶之辈,可我们妖界的事自有我们妖界的人理会,用得着他多管闲事行侠仗义?这还不是大大的不敬?”花真反唇相讥道。
“他毕竟还年轻……”
君霖还欲再说,花真拉下了脸,道:“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我并非……”
君霖的话还是未能说完,只因场上诸人感受到一股强悍到无可比拟的妖气,随着门堂小妖拖长的嘹亮的通报声同时传来:“妖王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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