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槿,我们现在歇会,待会继续赶路。”
“鸢鸢,实在不行,再晚点也无妨的。”南绮云满是担心,“不如折回去,找大夫拿副药?”
“阿娘,我没事的。”曲濯钰摆摆手,“我只是方才吃了些猪油糖,实在腻了些。”
“好吧。”南绮云拗不过曲濯钰,便同意了。
本想等贺熠燃车驾走远了再上车继续赶路的,谁成想贺熠燃竟然派了人来。
“这位夫人,我家王爷想请您帮个忙。”小厮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家王爷的车驾,少了一个承轴,行不了了,还望夫人海涵,送我家王爷一个承轴。”
“这不合适……我女儿还病着要静养,必须要两辆马车分开坐。”南绮云态度强硬,语气多少有夹杂些生气。
“送,送你个魂!”蓦地,曲濯钰满腔愤恨全部喷涌而出,“天家贵胄,就可以要平民百姓无条件送东西?凭什么?”
“这……”小厮没想到这位小姐反应这么大,有些不知所措。
“阿娘……”曲濯钰猛地有些晕,不由得伸手抓住南绮云的袖子,努力稳住身形,“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抱歉,这位夫人,小姐。”贺熠燃慢慢走到南绮云面前,“是本王的手下说话口无遮拦,气到了小姐,本王向你们道歉。”
南绮云轻轻哼了一声,“民妇可当不起王爷一声抱歉。现如今,还请王爷,赶快回马车上去吧。民妇为方才小女的无礼冲撞告罪。”
“无妨无妨,本王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贺熠燃冲着曲濯钰微微躬身,“小姐,本王的意思,只是想借一个承轴交给随从学着修理一下罢了。”
曲濯钰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搀着紫槿的手缓缓屈膝行了一礼,“王爷,民女方才冲撞到了您,是民女不对。民女把这一整辆马车所有部件都拆了给您,就当做是赔罪可行?”
贺熠燃看着曲濯钰,莫名心底泛起一丝异样,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本王说了,没有责怪夫人与小姐的意思。”
“那,民女恳请王爷放行。”曲濯钰皱着眉头,假装咳了几声,“晚了怕是赶不上同家父家兄用晚膳了。”
贺熠燃侧身让开路,目送着曲濯钰和南绮云上了马车。车帘重重落下,隔开了他的视线。
紫槿坐到驾马的小厮旁边,对着贺熠燃拱手,“多谢王爷大度,先行告辞。”
贺熠燃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不在意,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
曲濯钰……鸢鸢……贺熠燃心中猛地跳出这个名字,总觉得似乎这个名字与昵称,曾在口舌上翻转过千遍,念了许多年。
“云志,去查一查,这江南有没有一个叫曲濯钰的小姐,乳名叫鸢鸢的。”贺熠燃顿了一下,“悄悄地查,不要声张。”
“是,主子。”云志抱拳稽首行礼,立即纵身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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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绮云气结胸中,愤愤地说道,“十八年前,若不是他们皇家,我与你阿爹又何苦隐姓埋名逃回来在曲家韬光养晦!”
“阿娘……莫气了。”曲濯钰有些疲惫地靠在软垫上,“气,又能怎么样,若是被他们发现阿爹还好好地活在他们皇家眼皮子底下,咱家就完了。”
“乱说什么丧气话!”南绮云点点曲濯钰的额头,“你阿爹与我,可不止是用一块虎符来当做保命符的。且不说你阿爹持的那枚丹书铁券,你当真以为咱家的铺子开着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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