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忱匆忙驱马赶向王家的封地,她现在的地方是属于穆家,王家在穆家的西部,离这里本不远。
可今日一行,段亦忱却感觉如此遥远,她想要飞行过去,奈何不生效,此地似被结界所困,法术无法使用。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骑马。
出于对穆家的信任,也为了方便王家人进宫,王家的主城,就设在了穆家封地的附近,且没有过于严苛的守城官兵,来往的人员,如若自由出入。
段亦忱虽是听说过王家这主城守卫不严,但是眼前的情况还是让她感到极度吃惊。
王家封地的百姓虽是依旧正常生活,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找不出这不对在哪。
她进了一家酒馆,酒馆里来往的人仍旧不少,但是总觉得这城里好像缺少了一些主城应有的繁华热闹的气氛。
放眼望去,好似每个人都闷闷不乐。
段亦忱终于忍不住,跟旁边顾客打听:“打扰客官,请问王家主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此城的气氛看上去如此压抑?”
“姑娘,您有多久没来欣阳城了?您没看到,主楼上的虎头旗都不见了吗?这里还哪是王家的封地了啊。”此人说罢,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王家封地?那现在是……赵家?”段亦忱眉头紧蹙,歪着头看向他。
“正如您所说,现在这片土地都是赵家的兵在统治,说是统治,可是城内秩序一片混乱,很多事都无人管理。
恐怕您不知道吧,原来是王家的贵族在管理城中之事,后来又一天也不知怎么了。封地上的一切事务全部暂停,所有贵族都被带到了王家内城。”
段亦忱只见说者抿了口酒,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们老百姓也是后来才知道,赵家将王家的贵族全都关在那内城里是为了要钱。
他们不但要钱,还要王家的封地,谁不知道我们的西部土地盛产黑金和盐啊。”
段亦忱看着他问道:“那你们可知他们抓了多少王家的族人吗?”
“听说有两千多人呢!是王家全部封地上的贵族,并不仅仅是欣阳城的贵族。
他们几乎是被从封地上绑来的。那日我们老百姓还在主城外偷偷看过,城里忽然来了很多士兵,他们抓着群贵族,将他们都驱逐到城主府内。”
“人们见自己封地的领主们都被抓,没有反抗吗?”段亦忱忽然对这群无所作为的百姓感到有点失望。
“您知道吗?那天来了好多的士兵,成群结队,像是河流一般从西门涌进了欣阳城,整个城市的道路都快要被他们挤满了。他们身着铠甲,有弯弓还有大刀,我们百姓又有什么呢?”
听这人如此说道,段亦忱忽然感觉人们常年生活在安逸之中,并不懂得居安思危,也没有防范意识,所以忽然见到大规模的士兵,手足无措也是正常。
自己不能总是用要求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别人,更何况是些无能为力的百姓。
“然后呢?他们对这些贵族做了什么?”段亦忱继续问道。
“唉……谁又能想得到呢。我们王家封地虽是看着富裕。
可是听说那封地的所有存银,都花的差不多了。
一时之间,根本就凑不齐救人的几十万两。
赵将军看着平静,并没有说些什么,谁知马上就下令,让杀尽城中的贵族,将我们原来王家的贵族们,就这样杀尽了。
万幸的是,放了所有百姓一条生路。”那个人说累了,又轻抿了一小口酒。
将酒咽下他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们城便成了现在的模样,每个百姓都殚精竭虑的过着日子,生怕有天赵家官兵不高兴,把我们也杀了。”
段亦忱回身,看着眼前的桌子想到,王家就这样的被灭了。
当务之急是去看看王家的老宅,这王家的封地上的贵族被灭,想必是不想再给王家留有活路,如此看来,王家的老宅也有危险。
段亦忱策马而去,直奔王家老宅。
王家老宅只有王家老太爷、老太太和那没了娘的小王胖子,其他的都是一群管事的和下人。虽是不会与人结怨,但是以赵家的手段,定不会放过他们。
段亦忱赶到时已是深夜,但是进了城内,却不觉得昏暗,因为从王家老宅传来的火光照亮了半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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