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毕竟人家是长辈,我们又能怎样呢。”
不过提到朝廷里那群反复无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狐狸们,亦忱还真是没办法,想到忱寰以后要与他们博弈,亦忱不禁对他深表同情。
队伍走出杨城,翻过一座山,路的两旁尽是村庄,苏家封地,每年两收。现在正是丰收的季节,看着田间劳碌的人们,亦忱和忱寰的心里小有欣慰。
两天以后,队伍在一不知名的小城歇息过后,继续前行,此段路来时并未经过,听说是因为原路雨天滑坡,便换向此路。
这座小城本就比原来见过的多处城荒凉,在城内居住的一宿,亦忱感到气氛异常诡异。
翌日启程,看城里人的眼神,让她隐约有些不安,却说不清为何而感到不安。
当队伍行致一山隘处,忽然从两旁的山上跑下许多手持镰刀和锄头的人。
侍卫们纷纷拔出了剑,忱寰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让其中一人过来,说说他们为何劫持队伍。”
只见一脸上有条横疤的男子走上前来,“贵人,听说你们是从皇城来的贵人,贵人可否为我们伸冤呢?”
“你们有何冤屈?”忱寰看向来人。
“我们本是附近香河村的村民,去年开始,季老爷说是要在此地修建会馆,便将我们的地强行收了,现在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无处可去,更无地可耕。”
“你们为何不向封地领主求助?”
忱寰从马上下来,亦忱见他下马,立即跟在他的身边。
“本是去的,领主和季老爷有交情,哪肯在乎我们这等百姓的事。”
“你们这的领主是谁?”
“庞羲老爷。”
忱寰看向身边的苏家向导,“禀太子,庞羲老爷是苏家至交庞氏的族人。”
“小地盘,看样是山鸡当凤凰了。”亦忱看向忱寰笑道。
“你们也真是大胆,敢劫持皇城的贵客,晓得庞老爷知道后你们会是什么后果吗?”苏家的向导忽然呵斥男子。
只见伤疤男子忽然面庞涨红,看向忱寰。
忱寰皱眉呵斥向导,“还没轮到你在我面前教训人的份儿!退下!”
向导向后退了一步,忽然拔出刀来砍向平民。亦忱迅速夺下他的刀,将他的胳膊折向后背。
“表哥,这个向导不是来时的那个吧。”
亦忱抓着这个人,看向忱寰,忱寰气得紧蹙眉头,看向这名向导。
“这条路就是你挑的对不对?”
亦忱拎着向导问道。
“正是他所选。”忱寰回亦忱道。
“这就怪了,那你到底是希望我们管这事呢,还是不希望我们管这事?”
亦忱揪着向导的头发问道,这时那名面带伤疤的农民喊道,“他当然是不希望贵人们管这事,这样我们暴动,贵人们遇害,他也可以和自己的主人交差了。”
“山村莽夫,一派胡言。”向导忽然想要扑向农民,被亦忱狠狠抓住。
“贵人,我们曾伤害过一位途径这里的官员,只因那个狗官并不管我们的事,他口口声声答应后便在晚上逃跑了。
我们不是有意为难贵人们,但是若不这样,真的没有人在意我们这群人的死活。”
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穷人逼急了,人家当然会动粗。
“你们这群人说来也逗,拿着这么多武器,劫持我们,而不去和修建会馆的人斗。”
亦忱看向男子,她其实理解他们的做法,毕竟建造会馆,定是有个几百号人,而且还会有重兵把守,想必那群人会比农民的身手好。
随太子一行的这二十人虽然看似布衣,却是宫中禁军,都是个顶个的高手。收拾这群农民,当然不在话下。
只是刚下山时,忱寰和亦忱想要看看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看来就是群闹事的农民,求条活路。
这样的话,忱寰和亦忱当然要为他们讨来条活路,若是连这种能力都没有,他们俩又怎配被这群百姓们称作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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