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忱正想着该如何摆脱他们,只见身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有些事情,宣扬出去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下场。
“先随他们去吧,其他的事我们找机会再说。”亦忱看向译者,译者向城门守卫示意,几人便随他们而去。
与其说是被邀请,不如说是被软禁,好在亦忱并不担忧,她告诉译者和使者们,半夜的时候她会先放出一部分人,先出去的人需要引起守卫的注意。
当守卫们注意力在逃跑者身上时,自己这边再想办法逃脱。
她本想让谁带合约先走,但是这随行的人里无人可使她放心。
小神仙啊,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可是现在即使尤谒回来,也寻不到亦忱在哪。
夜半三更之时,亦忱拆碎窗子,带着使者们逃脱,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向原路途逃跑,试图引起守卫注意,另一部分先找地方躲藏,伺机再逃。
她将使者分成两拨以后,便独身一人藏在附近,想看看这胆大的异国人究竟是谁。
次日清晨,她独自留在原处,等待来人。
“你是央国的是使臣?”来人身旁没有忘记带名译者。
“是我。”
“其他人呢?”询问者的语气并不友好。
“你们不是要使臣来做客吗?我是,其他人也就随行,没必要留他们做客了吧!”亦忱看向来访者。
“可以,只要使臣可以与我们合作便好。”此人说着,便示意守卫将亦忱带走。
亦忱走在他的身后,只见他身披一件丝绒的黑色斗篷,上面用彩珠拼成孔雀尾的图案。
“在你们这里孔雀是什么意思?”亦忱问向译者。
“回小姐,是铭江城的吉祥鸟。”译者刚回答完,就见穿斗篷的人冷冷地与译者说了些话。
“你们说什么呢?”亦忱看向译者。
“大人说我没有和你说话的权力,让我把我们的每句话都汇报给他。”
“哈哈,还会这样,那麻烦你转告他,他穿着袍子的样子,甚是丑陋!”
亦忱说罢,黑斗篷好像知道她的不是好话,停下了脚步,严厉地问向译者,译者低头回话。
亦忱看在眼里,笑在脸上。穿黑斗篷的人看来严肃,但看上去也就是名谋臣,不应该是城主,想要见城主,还需忍耐。
他们带亦忱进了一间会厅,会厅内雕梁画壁,很是华丽。可这精心制作的一切,在亦忱眼里都是华而不实的样子货,谈判之地,更重要的是谁有话语权,而不是浮夸的装饰。
“央国的使者您好。”
内厅有名看起来应是城主的人,此人年龄未到花甲,却满头银发,长白眉,吊梢眼。
“你是铭江城的城主?”亦忱问向讲话之人。
译者在中间传着话。
“想必邀您来此,什么意思您应该知道了吧。”城主看似友好地看向亦忱。
“明白,但是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否会与你合作呢?”
“因为你们需要的只是南方的兵权,但并不在乎这儒兰国真正的权力在谁手里,谁有权力,谁就是你们的契约伙伴,不是吗?”
亦忱轻轻笑了下,回他,“可是我们都是女人,又都是比较年轻的女人,这相仿两个人间才应该更谈得来吧?”
亦忱说到此处,走进城主的身边,细细观察他的眼睛。
“公主还没有正式登基,就算她真的登基,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在登基大典上没有意外呢?这个世界上,权力大位置高却英年早逝的人比比皆是,你说不是吗?”
城主说罢,盯着亦忱的眼睛,阴鸷的目光里写满了阴谋。
亦忱看看他,轻声又问了一句,“您就是城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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