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忱被他们带至最内间的牢房,看的出来,这里要想逃出,比前面的牢房更是难上加难,此处不但牢门上锁,而且走廊里还有五六道上了锁的铁门,层层都有人把守。
他们把亦忱扔到屋内,亦忱趴在地上等着他们离开,隐约听到几句这是刚抓的野狗之类的话,随即便听脚步声渐渐远离。
她此时趴在地上,身上的水和着地上的土,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肮脏狼狈。
这时,有个人爬到了亦忱的身前,亦忱抬头,只见一蓬头垢面的老妇。
亦忱立刻坐起身来,看向牢内的其他人。
“你?你的身子,没事?”老妇颤抖着声音问道。
亦忱抹了抹脸上的泥土,“没事儿。”随后,看着牢内的人问道,“你们是为何被关到这的?”
老妇叹了声气,“你呢?我们应是差不多的事儿。”
“我?我站至马路中央,未给李起的马车让路,险些被撞到,他说是要带我来这看看大夫,谁知大夫没瞧着,倒是被泼了几桶冷水关牢里了。”
“你就没有别的事了?”
“我应该还有什么事么?”亦忱惊异,她借着牢里昏暗的火光,很想看清老妇和里面人的样子,可是根本瞧不清。
“你家里没和城里贵族们结下什么大梁子啊?”老妇小声问道。
亦忱心里暗笑,和我家结下梁子?那贵族怕是结不起吧。
“没有。”
“那你来这纯属倒霉,我说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走路不长眼呢。平白无事挡那李起的马车做什么,还害的自己遭这些没用的罪,唉!”
“老人家,我就不明白了,难道这香廖城,就是那些贵族可以横着走的地方吗?”
“瞧瞧你说的这话,你是新来的吗?在这住久了,谁不知道,想要不活活饿死,就要顺着大人们的意思。”
“大人们?哦哦,懂了,城主雷大人和其手下的那些大人们是吧?”
“正是。”
“还没说说呢,你们是怎么进这牢里的啊?”
“唉,我是儿子被打死了,自己替他进来的。”
“儿子被打死?你还要替他坐牢?”
“你有所不知,在我们香廖城,是要交税的。”
“交税,难道这不正常吗?全央国有土地的地方皆会征税啊。”亦忱凝眉不解。
“我们种植香料的百姓,每年要上交更加高昂的税金,有时候这税金甚至是当年收成的几倍。”
“您等等……香廖城收税难道不是看收入吗?”
“哪有那个说法,香廖城的税是各各家族说的算,他们说多少,我们就得交多少。”
“那定会有人交不上啊?交不上又该如何处置?”
“说是去做一阵子劳役,做劳役来补欠下的税钱。”
“呵,荒唐,有没有说这劳役要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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