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周长老说的!”
“放屁,我们城里就一位阿勒婆婆,她说要用城主和官员们才能换回天女,哪来的什么狗屁周长老。”
“哦,是阿勒婆婆告诉你们用城主换天女的啊。”亦忱说罢,俯身冲他们笑道。
说话的人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而其他人也不再言语,而是黑着脸,用眼刀剜他。
亦忱起身,拍拍腰间的玉笛说道:“郭将军,有时间我们还得去拜会下这位阿勒婆婆啊。”
“是,阿勒婆婆是上任天女,今夜已晚,不便叨扰,我们明日便带你去见她。”
周敬说罢,带着亦忱等人向牢外走去,那几个闹事的犯人像是霜打的茄子,疲软地被带回了牢房。
翱渊跟在亦忱身后问道:“段姑娘,周长老是哪位?”
“不知道,编的。”
翱渊……
“我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人指使他们,或是有人诱使他们这么做。城里天女不见了,惊慌肯定是有的,但是等着城主安排救人就是了,为何还闹起事呢?
再说,这一般闹事的都是有人带领,没人带领寻常百姓还要过日子呢,哪有闲时间一直闹。
天女固然重要,可又不是回不来了。再说,他们传言要城主和官员家眷一百人去换天女,听着就让人觉得蹊跷。”
“也是,为何有这么个破绽呢,这不明显是针对城主和官员们么。”翱渊眉头紧锁,看了眼尤谒,尤谒面无表情,好似这里发生的事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三人行了几日路途,到了这城里还未歇脚,便到牢里察看犯人。亦忱此时略感疲惫,只想好好沐浴,舒活下筋骨。
尤谒和翱渊未有睡意,夜空当头,二人站在楼顶的亭廊上,此处可俯瞰城内盛景。
城里失了天女,家家户户的门口,商铺、摊位旁都挂了一盏白色的莲花灯。
“他们这是在为天女祈福,愿她平安。”翱渊说道。
“你当年为何会来这么偏远的城呢?”尤谒不解,望向翱渊。
翱渊浓眉轻蹙,深邃的眼眸映着满街灯火,将他带回记忆之中。
“有些事还要从十年前讲起,这是我离开家乡后来到的第一座城。
那年我八岁,跟着故乡的商队来到这里。我生在西境,从西方向东行至此城。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这是一座盛产香料的城,来城里只觉得满城的花香沁人。
我们在这里售卖带来的果子酒,因为算是较早在这里经商的队伍,所以当地人对果子酒很是喜爱。
我们本想路过此地再向东行,可是城里的人告诉我们想要向东需要翻越雪山,我们带着酒本就行动不便,由此,便在此城歇了下来。
那时候的天女还是现在的阿勒婆婆,她虽年迈,但是城内的新任天女并未成熟,不可接替天女之位。
我那时年幼,无事之时便和商队里其他的孩子们玩耍。有一日一个孩子听说这地方有个女孩叫天女,整天坐在城楼上的石龛内,便说着,要一个人去让她喝果子酒。
我们那时认为天女是神仙般的存在,如果能让天女喝杯果子酒,那该多么有趣。
可是选谁呢,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年龄最小的我身上。”翱渊说至此处,碰上尤谒诧异的目光。
“原来你见过天女。”
“我们甚是熟悉……”
尤谒的目光再次落在翱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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