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海里待了五个月?”颜岸吃惊地瞪着我。
“可能吗?”我装模作样的翻了一个白眼,“饿也饿死了吧,只是我在别的海岸搁浅,他没看见而已。”
“也是哦。”
不想告诉颜岸的,杨乾胜都已经帮我告诉了颜岸,已经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我本想着好好谢一谢杨乾胜,可杨乾胜的电话短信突然响个没完,看来真是很忙。
“好好吃个饭都不行,真是的,言岸——”
“嗯?”我和颜岸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声,随后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约!”
“好的,那天真的谢谢你了。”
“不要这么说了,那是应该的,再见了!”
杨乾胜走后,颜岸立刻八卦了起来,“我觉得这个老外太奇怪了!长得那么欧美,居然能说这么好的中文。”
“你的外语不好,就不许别人的外语好啊,他的妈妈是中国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止这一点啊,你说说,既然是见义勇为,为何还要英雄留名呢?虽说他救了你,你应该怀着一颗感恩之心,但哪有这样的的救命恩人,还让你请吃饭?如果说他是一个为了好处才救你的小人,却为何选在这种地方?”
“你就是天天太无聊了,当时是我主动说的要请他吃饭。”我摇了摇头,对颜岸的猜测已经无语。
“是啊,这种事肯定是你提出来的啊,但是,我赌一百万,一定是他主动要你的联系方式的。”
“呃……”颜岸的谬论好像有那么一丝的正确性,“那是因为我们见了好几次面,很有缘,要个联系方式很奇怪吗?”
“那我问你,你们见面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吗?”
“是啊,所以才叫有缘呢。”
“那就更可疑了!见两次面在同一个地方还可以叫巧合,见三次以上就一定是预谋好了的,那小子,平白无故地想和你拉近关系,一定没安好心。”
“你够了,管他安什么心,明天就回上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点都没有把颜岸的胡思乱想放在心上。
在我与颜岸刚回到上海时,杨乾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颜岸指着来电显示鄙夷着眼神说出“没安好心”,我这才有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喂,言岸,你在哪里呢?今天我们有个聚会,一起来玩吧!”
“哦,我只是去厦门办事,现在已经回家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不是厦门人啊?你住哪儿的啊?”
“我——”我正要回答,颜岸一把抢过手机,瞬间挂断。
“理他干什么啊?”
“是你干什么?对待救命恩人怎么能这个态度?”
“我看那个老外就是个gay,没完没了的,你还不警醒!”
“哼。”我不再回话,只拎着我宝贵的仪器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喂,生气啦?”颜岸又追了上来,“我是为你好啊,你个子小,又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容易招惹上麻烦。别生气了,一会儿我给你做可乐鸡翅赔罪好吧!”
其实,在重生的那一天,就算没有杨乾胜的帮助,靠我自己的体力也可以游到海岸,他算不上我的救命恩人,顶多是一个帮助者而已。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可以靠自己的体力游到海岸,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到家后,趁着颜岸做饭的当,我给杨乾胜回了电话:“喂,对不起哦,刚刚手机没电了。”
“我猜到啦,你在哪里呢?”
“我现在住在上海。”
“哇,太巧了,过两天我也要去上海拜访一位长辈,到时候再约你出来玩啊。”
“嗯,好的。”
真有这么巧?当听到杨乾胜也要来上海时,我突然就相信了颜岸的话,他不会真的是,真的是为我而来吧?
可是,他毕竟帮助过我,我又怎么拒绝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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