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别人睡觉的人是最讨人厌的。”
“你的意思是,前几天我叫你起床吃早饭,你很讨厌我了?”
“喂,我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谁对我好,谁关心我,我心里有数。”这句话有些说不清的暧昧,颜岸一说完就溜进了厕所。
我沉浸在了颜岸的话和昨夜的梦里,梦仿佛是连续的,如果梦中的我才能得到幸福,何不把梦境称作现实,把现实称作梦境呢?
“喂!你再不起来,就算是租两天了!”颜岸在我耳边大叫一声,差点震破了我的耳膜。
“干嘛啊?我没有名字吗?天天喂个不停!”我赶紧起床收拾东西。
“你让我叫你什么?言岸?别搞笑,那多别扭。”
“我都可以叫你颜岸,你怎么不能直接叫我?”
“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名字成天挂在嘴边的,这个事实说明,你以前绝对不叫这个名字!”
说得真有道理,我都找不出理由反驳他了。
“没话说了吧?老实交代,你盗用我的名字干嘛?你真名叫什么?”
“那就是我的大名,只是在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十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真名,那就叫我的编号吧。
“什么鬼?还不如言岸好听呢!”
……
我们一路争吵着来到了游乐场,看到一座大型摩天轮,我立马屏蔽了他的话,扯着他的袖子说道:“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不去。”他的反应让我感到什么陌生,“你是个女的,还是未成年啊?还要玩摩天轮?”
“成年男人就不能玩了吗?”
“你自己看看那些成年男都是和谁一起去玩的呢?都是陪女朋友、或是老婆孩子好吧?我们两个大男人去干嘛?你想让别人以为我们在搞基啊?”
他说的话,让我心痛又心虚,为了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我还是争辩道:“你不会是有恐高症吧?”
“你又算出来了?”颜岸白了我一眼,“对啊,10米的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这么高的就算了吧。”
“你到哪里去找10米的摩天轮,滚地轮还差不多。”
“管他摩天还是滚地,我和我妹妹打过赌,她输了就留个长发给我看看,我输了就去把游乐场所有的恐高设施都玩一遍,结果,我还真输了,于是,我就对妹妹发了个誓,我这辈子只坐一次摩天轮,因为只有一次,所以我一定要和自己未来的女朋友坐,还要在摩天轮上求婚!”
求婚?你明明没有——我差一点就问出了口。
“后来我发现女孩子不知坐过多少次摩天轮,其实一点创意都没有,就打消了在摩天轮里求婚的念头了,但是坐摩天轮,还是不能含糊的。”
“你想和殷璃若一起坐?”
“不然呢?”颜岸背过身,只淡淡地扔下这三个字给我。
摩天轮,像极了旋转的蒲公英,看似美丽,却逃不脱钢铁的束缚。
颜岸,你只是忘了,你已经坐过摩天轮了,就是你和我,坐完摩天轮,你还对我说,你会照顾我、疼我,弥补我缺失的父爱。
或许,是我太天真了,时间都已倒退,物是人非。我再也回不到那愉悦的时光了,旧地重游也不会再得到你的温柔,只能让自己在比对中被痛苦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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