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当即都察院监督御史出列反驳“启奏陛下,苏南山贪墨三十万两白银,以至于赈灾粮饷出现缺口,鲁郡经此一难将近五千人活活饿死,路见饿殍。如此罪大恶极,不处极刑难以平民愤。”监督御史说的声泪俱下,引起殿内众人窃窃私语。
五千人的人命着实让大家吃了一惊。
御史言官却再次出列陈词:“启禀陛下,苏南山在任鲁郡知府年,吏部考核年年优等,如此之人说他灾荒之年贪墨赈灾粮饷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望陛下圣断。”
皇帝看了一下吏部尚书,吏部尚书出列说到:“启奏陛下,吏部卷宗记载苏南山历年确实是优等”。
皇帝点了点头。
这时眼看都察院落了下风,监察御史再次出列:”启奏陛下,刚刚魏御史言及苏南山为官政绩从而证明没有贪墨粮饷此言大谬。先帝一朝有位知县吕魁,此人人前两袖清风,不谋私利,吏部考核亦是年年优等。然而私底下官匪勾结,巧取豪夺,假公济私损人利。若非自己露出马脚,相信当年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如此贪官,此事相信大家亦有所闻。“
监察御史引案反驳,从容环顾殿内众臣,然后向皇帝躬身行礼,退回队列。
殿内再次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监察御史引案反驳,切中要害,亦是实证。一时间殿内气氛略有变化。
随后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御史大夫沈丕,向看看他会有什么反驳。
吏部侍郎这时出列:“启禀陛下,吕魁是吕魁,苏南山是苏南山,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又一个监察御史抢着出列说到“启奏陛下,吏部侍郎丁成罔顾事实,居心叵测。而且其是苏南山是同科进士有徇私之嫌”。
丁成被呛着怒气上头,脸色都红了,也没有办法只能退回队列,闭口不言。不然就真的有徇私之嫌。
吏部一人出局,天平朝都察院倾斜。楚修这时嘴角也是微微一扬。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启奏陛下,吕魁是吕魁,苏南山是苏南山,此乃事实,吕魁此乃孤例,不能作为常规看待。而且苏南山一案,其中亦有两个孤证,其一人通判绝笔信。此信虽笔迹相同,然笔迹亦可模仿,通判已死无从查证。其二,就那账本,那三十万两只记录苏南山取出,然而去了哪里,截止目前还未寻到。正所谓捉贼拿赃。”
御史中丞董言异军突起,让众人为之赞叹,一出手便反转局面。
皇帝神情微微一动,细思之有点道理,便把目光在左都御史卢盛跟大理寺周正各自扫了一眼,然而两人依旧稳如泰山。
而此时大理寺右卿楚修则出列反驳:“启奏陛下,微臣复查此案之时亦有此疑问,进而调查。通判畏罪自尽乃是属实,当时现场勘察,书房门窗紧闭,窗户内扣,且无其他入口,只有房门可入,然而那房门亦是内扣,外人要入内只有二途。一为从房内打开,房门,二为破门而入。然现场门窗完好,无外人被破坏之象。而且绝笔信从墨迹上看是当晚刚刚写好。账本之中只有二人笔迹一为通判,二为苏南山。经过对比清点,账目与实物正好吻合,差了就是那三十万量。此案证据确凿无疑。微臣按律量刑并未过重。至于那三十万白银,请陛下多给一些时日,必然能查找出来。”
嗯,皇帝听完点了点头。
董言却再次说到:“虽说如此,但此二者是孤证还是事实”。
楚修没有与他争辩就退回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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