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
“我三你二。”她抬手摸向腰间的鞭子,“别跟我抢啊。”
“我五。”卫青瞥她一眼,“你就在这看着他。”
他,自然是指唐封居。
“凭什么?”赛罕不服气了,“你怎么不在这守着?我要出去打架。”
卫青懒得搭理她,拔剑直接撞开窗户冲了出去。她一看急了,想要出去又怕这是调虎离山,正犹豫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起身冲窗外喊了一声。
“你死了没有?”
“少废话。”
“你要是打不过就喊我啊。”
“说了让你少废话。”卫青从窗户跳进来,剑尖还在滴血,但显然已是打完架的状态。
“你没把人全杀了吧?”她追问道,“就这么几个人,显然是先来试探的,你打的太快了,他们万一不敢来了怎么办?”
“我有脑子。”卫青拿起桌上的白布,将剑擦拭干净才收回去。
他压根儿就没使全力,还放了两个人回去通风报信儿。
“那你这打的也太快了,不是说让慢慢周旋的吗?”
“武功太高没办法。”
“你不是武功太高,你就纯属手欠儿。”赛罕白他一眼,“慕鸢筹划那么长时间,这要搞砸了你看她怎么生气呢。”
“那个.....我能先出来吗?”唐封居伸出来一只手,小声问道,“这床底下有老鼠。”
“你皇子都杀了还怕老鼠啊?”赛罕一脚又把他的手踢进去,“先老实待着。”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这老鼠它恶心啊......”
“没你长得恶心。用不用我给你丢个镜子,你觉得老鼠恶心了,就照镜子缓解一下。”
唐封居沉默了,不让出去就不出去呗,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来了!”卫青看着窗边火光跳跃的蜡烛,这次,是真的来了。“我先出去拦着,在大理寺的人来之前,我没喊你不要出来。”
“知道了。”赛罕神色顿时变得严肃,没有再和他争执,反而是在床边蹲了下来。
“喂,唐封居,待会儿大理寺的人到了之后,我和卫青就要撤了。你要是想活命,就躲在里面不要发出动静,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运气实在不好,被杨家的人先发现了,而我们又没来得及出手,那我只能在这里先代我们家小姐,和你道一声歉了。”
“多谢。”床下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虽然我被杨环关了几年,可从前怎么说也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没有弱到不堪一击。”
寒冽夜风中,马蹄、铁甲、篝火,在京中长街迅速穿过,夜深人静的京城,霎时被惊醒。
“大理寺拿人,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大理寺捉拿要犯,无关人等回避!”
“大人,这样真的好吗?”一位身穿蓝色官服的男子显然十分担忧,如今可是三更天了,街上本就没什么人的,这么一嚷嚷反而把人都叫醒招来了。
“没什么不好。”曾晚亭神色看似淡定,握着缰绳的手却已经出了许多汗,“动静能闹多大就闹多大,人尽皆知最好。”
三小姐是这么吩咐的。
赛罕站在窗边,侧耳听着院子里兵器相撞的声音,似乎离得越来越近,约有百人。
这么多人,卫青又不能出全力统统杀掉,凭一人之力想要绊住这么多死士,确实有些难度,慢慢的,房顶也传来有人走动踩到瓦片的声音。
“赛罕,守好门窗!”
听到卫青这句,她眼神瞬时一变,从窗户翻出去,一个转身,手中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房顶,那些穿着黑衣的死士顿时如饺子下锅一般,从上面掉了下来。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要闯我的闺房,不大好吧。”她嘴角微微勾起,话说的十分友善,笑得却十分嚣张。“还是说,你们大周的男人,就是这么个规矩?”
卫青在院中与那些死士缠斗,只想说太难了,要杀就杀,不杀就不杀,这样周旋拖延时间,实在是太难了。
那些死士看到果然如刚才回来的同伴说的一样,只有两个人守在这里,反扑之势越加凶猛。
“下手轻点儿啊,我这倾国倾城的脸蛋儿要是被你们划花了,就不心疼吗?”眼见被十几个人围住,赛罕手中的鞭子都没施展空间了。
其中一名死士看准机会,闪身靠近,只可惜手中的兵器还没来得及碰到那女子,胸膛就被一把剑刺穿了。
“别上赶着找死啊。”她啧啧两声,抽出骨剑,“我可没说,我只会使鞭子。”
此时,已经过去了有半柱香,那些死士也渐渐察觉出了不对,这二人身手高强,明明很快就能把他们击退,偏偏要在这里消磨时间。
为首的一人后退几步,跳上房顶,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像是有许多火光往这边赶来。
“撤!是陷阱!”
他话音才落,卫青就追了上去,他抬手抽出身后另外一把剑,缓缓道:“待会儿再走吧。”
“你当他是你儿子啊,你说待会儿走他就待会儿走。”赛罕忍不住嘲笑道。
如果不听话的话......
“那就是逆子。”他面无表情的说着,面上游刃有余,手中的剑势却丝毫不饶人,将那人逼得节节后退,眨眼间又回到了院中。
“重犯就在这个院子里,冲进去!”
宅邸外面传来更嘈杂的声音,随之有人撞开了院门,赛罕和卫青对视一眼,同时收起兵器,开始撤退。
曾晚亭进来,看着满院的鲜血,眼皮都没忍住抖了两下,“把这些人统统拿下!记得留几个活口!”
随即,两方人马就在院中厮杀起来。
夜色中
远处一棵光秃秃的树上,卫青抱胸站在树枝上,看着院中的情况。
赛罕坐在他脚边不远处,两条腿在空中晃着,“你说,曾晚亭带来的人,能打得过那些死士。”
“所以我们才在这里守着。”看到院中大理寺的人果然逐渐落了下风,他掏出怀里的面具戴上,一跃从树上跳下来,再次杀回院中。
“要给曾晚亭留活口啊。”赛罕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这会儿再去杀人没什么意思了,既然卫青已经去了,她也懒得再出手了。
院子里,曾晚亭看着不停倒下的自己人,神色十分凝重,若是失手可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忽然出现,从院门口一路到门前,所过之处,接连倒下的变成了杨家的死士,不是少了只胳膊,就是缺了条腿。
“大人,那个人......”
“什么人?”曾晚亭扭头瞥了他一眼,“什么人都没有,这些死士,是我们大理寺的人以命相搏才击败的。”
“是......”那人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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