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赔钱的。”
赵慕鸢看着他们两个,连道歉都如此嚣张,只好把魁川推了出去。
“我,我们已经把兔子吃了,公子,节哀......”魁川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
赵慕鸢顿时想哭了。
“实在是抱歉,那些兔子已经被他们吃了,还望公子海涵,我们会赔公子三倍银钱。”她福身,满脸歉意的说着。
“吃...吃了?!!”那公子目瞪口呆,随后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吃了就算了。”
“公子既然来了,外边儿这么热,不如进去喝杯茶?”赵慕鸢赔着笑,实在是过意不去。
“也好,我确实晒的有些热了。”那人点点头,随后又拱手,“在下秦扶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秦公子客气了,小女姓赵,赵慕鸢。”她说完,又好奇的询问道,“我记得从前隔壁住的是一位姓王的人家啊?”
“那户人家早搬走了,我瞧着园子里种的花花草草挺多,就买了用来养兔子了......”
鹤山
梨树下,一个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面前的棋局,山顶风寒,风过花落,这梨树似是终年不败一般,总开不尽花。
“来都来了,过来陪我下局棋吧。”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入目先是墨云纹的衣袍一角,然后是个少年的面容。
“你是姬蚺?”
“我以为老仙人,是见过我的。”少年看上去和沉渊差不多的年岁,声音还带着几分稚气。
“幼时曾见过一面,那时你还很小。”
“和小皇子一样小吗?”姬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比他大一岁。”老仙人落下一子,“但他不在这里。”
“如果你说的是秦扶桑,那确实不在这里。”姬蚺捧着脸,胳膊支在棋盘之上,一笑露出对虎牙,“不过比起小皇子,我确实更关心那个孩子?他是男是女?现在究竟在哪里?”
“你想知道,先赢我一局棋再说。”
“我不通棋道。”他挥手将棋局扫乱,“也自认不是老仙人的对手。”
“既然如此,你还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句。“姬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逐渐转冷,“今日你不告诉我,来日我若找到那孩子,你也别插手,觉得我不顾同族情义了。”
“你要杀了他?”
“他若是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
“你不可能找到他的,没有人知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老者将棋子一一摆好。
“小皇子就在九鹤山庄吧,你把鸿雁令交给了秦扶桑,还让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是年龄小,心智眼界都不比老仙人,却也不是傻子。”姬蚺缓缓站起身,“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动那位小皇子,不过是来确认一下而已。”
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老者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
“姬蚺。”
“嗯?”少年回头,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乱世出枭雄,却也堆尸骨。”
“乱世?盛世?”姬蚺看着他,笑容缓缓收起,“无论是什么世,都该是姬王朝的世。”
老者看着他离去,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他当初之所以收珆衡为徒,便是看重他身上坚毅忠贞的品性,却忘了,姬王朝的后世本就全都是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一把名为复国的烈火,无论死去多少代人,也依旧会在他们的心中长燃。
“秦扶桑?”
赵月莺低头摆弄着一只风车,“有些耳熟,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秦家的那位小公子。”
“万宝票号的那个秦家?”赵慕鸢盘腿坐在罗汉床边和潋枝下棋,“我怎么不记得秦家还有个叫扶桑的公子?”
“说是自幼养在北地的秦老太爷身边儿,这几年才回金陵,也不常与金陵的世家公子们走动,这事儿你得空该去问问议表哥,他应当知道。”她吹了下那个风车,见修好了才递给锦鸿,“拿去玩儿吧。”
锦鸿接过风车,小腿蹒跚着跑到了院子里。
“魁川,瞧着点儿锦鸿。”赵慕鸢忙往窗外喊了一声,院子里有口深井,锦鸿年纪小,万一再不小心摔了下去。
“知道了。”庞魁川应了一声,抱着药从廊下出去,坐到院里继续捣药。
卫青从墙头上跳进来,走到窗前,“周家闹起来了。”
“怎么闹起来了?”潋枝诧异的看着他。
“周老夫人已下葬,闹起来也不奇怪。”赵月莺撇撇嘴,能拖到这时候才闹,都足够她惊讶的了。
“也是。”赵慕鸢点点头,又问,“三妹四妹她们没事吧?”
“没事。”卫青摇摇头,“她们和周家那些夫人不在一起,和另外一个女子在一起。”
应当是周语了,她想了想,喊了赛罕一声,“你去帮我盯着周家人,看看她们闹了些什么,议表哥怎么收场的,还要看着二婶婶她们,不要被欺负了。”
家长里短的这些八卦,还是让赛罕去听墙角更合适。
“好嘞。”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嗑瓜子儿的赛罕,听到有事可做当即一个鲤鱼打挺,顺手还拿走了桌上的一包肉脯,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几步远而已,你身边儿的人怎么都爱翻窗。”赵月莺就好奇了,高手都这么懒的吗?多走两步都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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