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宾州府衙的人来这边打探消息了。”安复跟在自家少将军的身后,低声禀报着,“听说赵姑娘是宾州借用官窑烧制琉璃了,属下让底下人传了消息,说这件事是少将军您授意的,您看这样做妥当吗?”
“挺好。”管晗在校场边走着,随手拎起一柄长剑耍了两下,“赵姑娘帮父亲立了剿匪的功,父亲待她亲和,我的态度自然要和父亲一样。不过你说,她是借用了官窑烧制琉璃?”
“是,而且据说是要用琉璃建造房屋,应当是与枣子坡那块地有关。”安复说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还有她身边的那群人,又查出了一位的身份。”
“哦?是哪一个?有何来路?”
“衡一派的卫青,貌似是赵姑娘的侍卫。”
“有趣!”管晗感慨一句,那姑娘是京城赵家的千金,她身边的人,却一个是北地赫赫有名的女贼匪,一个是江湖无人不知的孽徒,还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路不明,可当真是有趣,更有趣的是,她来这惠城,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呢?
“赵姑娘现在在临山居吗?”
“不在。一大早就出了城,像是去了枣子坡的方向。”
“那咱们也去看看。”他放下手中的剑,便往外走去。
枣子坡
“这就是我要建暖棚的田,这块坡朝阳,若建造暖棚,冬日采阳肯定是很好的。”赵慕鸢站在高坡的一块石头上,指着下面开垦出来的田垄给他看,“这些人都是石虎帮我雇来的,为首的是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子,叫双子,以后田里的事你可以找他来做,还有,这是丁婆婆,她曾栽种过小茴香,这小茴香的培育有什么需求和条件,再清楚不过了。”
“姑娘客气了,我也就是小时候跟着阿娘侍弄过两年。”丁婆婆如今看她才像是贵人,自己这样一个老太婆,下田种地都没力气,她却每个月给自己开月例银子,让自己帮她看着这块田,粗活有人干,她只需要告诉他们怎么做就行了。
“丁婆婆好,我叫程目。”程目拱手和她问好,原来这就小姐口中的丁婆婆,确实年纪不小了,可穿着却也干净利索。
“丁婆婆,明日我就离开惠城了,日后搭建暖棚的这些事情,都交给程目了,婆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来。”赵慕鸢笑着和她解释。
“小姐要离开惠城了吗?”丁婆婆一听有些讶异,“要离开多久啊?”
“不知道,应该很久都不会再来了,我毕竟不是惠城的人。”她说着,手搭在额前遮住日头,却看到官道上站着一个男子,是管晗。
“他怎么又来了。”赛罕嘀咕了一声。
“是谁啊那人?”庞魁川好奇的看了一眼。
“我的手下败将。”赛罕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得意的说着,“说来,最近怎么不见卫青啊?”
“慕鸢让他帮严芶找人手,重建镖队去了,说是要在他手里过上十招的人,才能入镖队。”
“十招?这要求也太低了吧。”
“他们要招是镖师,跟你们当然不能比,要随便哪个镖师都像你和卫青这么厉害,那一个镖局岂不是比千军万马还厉害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赛罕开心的点点头,看到赵慕鸢冲这边招手,几人便走了过去。
“管公子说要在观雪阁为我们送行,一起去吧?”
“吃饭?好啊。”庞魁川连忙点头。
“我也去,上次去观雪阁,他们家的鹿肉还挺好吃。”赛罕还真有些饿了。
“那我就不去了,我明日又不走。”程目说道。
“别啊小程爷,一起去。”赛罕勾住他的脖颈,“我跟你说观雪阁的酒菜那绝对数一数二的,还特别贵,这次管公子做东,不去可就亏了。”
“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我又没有亏待过程目,观雪阁的酒菜纵是再贵,他想吃也是吃得起的。”赵慕鸢笑着骂她,
“那怎么同为你的仆从,我们的待遇就这么差啊。”赛罕这可就要为自己鸣不平了。
“怎么会差,你们能天天跟在小姐身边呢。”程目红着脸,笑嘻嘻的接话。
“不能这么比,程目人家这两年帮我打理着茗香馆,不知道替我赚了多少银子。”赵慕鸢说着话题一转,“那我也没亏待你啊,你前几日从官窑拿走的那对耳坠,我一看账目才知道,好家伙,三百两一对的耳坠!你最识货,拿走了人家官窑里最贵的一样儿,我都没戴过这么贵的耳坠。”
“你拉倒吧!你连耳洞都没有,你往哪儿戴耳坠啊,那你之前送卫青的剑坠,南阳玉的,不比琉璃耳坠值钱啊。”
马车里,管晗坐在旁边听着她们说笑,只觉得很是有趣。
“得得得,您有理,我说不过。”赵慕鸢连忙摆手叫停。
“别啊,您是主子我是马夫,您这样我多受宠若惊。”赛罕说着还和她打闹了起来,“我跟你说,卫青有剑坠,那我也得要。”
“你又没有剑,你要剑坠做什么?你别挠我,好好说......”赵慕鸢被她闹得腰间作痒。
“谁说我没有剑了!”赛罕一听不服气了,抽出自己的骨鞭化成剑给她看,“这不是剑是什么?”
见她忽然拿出武器,安复吓得急忙挡在了管晗的面前,赛罕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们主仆二人一眼。
管晗面色尴尬的摸了下鼻梁,小声对安复说,“你快起开,她要真想动手,咱俩都不一定是她对手,人家和我父亲过了三百多招才落下风呢。”
“失礼了,管公子。”赵慕鸢急忙道歉,暗自瞪了一眼赛罕,“这是在人家马车上呢.....”
“失礼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她看看我的剑。”赛罕笑笑,这才把剑收了回去。
“无妨无妨。”管晗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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