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是只学了个基本功,就改习了鹤门禁术,是以对鹤门的正统武功剑法,还真是不太了解,可要这样说来,她与季沉渊还有棺材里躺的那位,岂不就是同门?
季沉渊无奈的点点头,老仙人曾告诉过他,在他还未拜入师门之前,二师兄就带着鹤门禁术下山了,至今未归;之前赛罕提到鹤门禁术时他就猜到了大概,但那时他未曾想过暴露身份,便没有直说,左右自己心里有数了,想着等回去后再细问师傅。
“鹤门大弟子卫珆衡,二弟子齐叶庭,三弟子便是我。”
“你是我师叔??!!!!”赛罕在心里快速捋了下关系,发现了这个让人悲伤的事实。
“那感情可真是好啊。”那人打断他们同门相认的时刻,忽然出言嘲讽,“炸了自己师叔的陵墓,你们鹤门弟子,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啊。”
“那我打不开门,总不能在那里等死吧。”赛罕反驳道。
“姓杜那老头,如今是什么人都能收为徒弟了吗?”他冷哼一声,连这么简单的墓室开门的机关都不懂,还好意思说是鹤门弟子。
他言罢,又拿烟杆子戳了戳旁边一个小姑娘,“那这个呢,这个又是谁?”
“晚辈赵慕鸢。”她想了想,要不要说自己现在学的也是鹤门心法呢?可连赛罕和季沉渊的身手,在这位眼里都不值一提,要是自己说出来不更是遭嫌弃.......正这样想着时,赛罕便替她说了出来。
“她也不算外人,如今研习的也是鹤门心法。”
“看来鹤门是要打江湖上没落了。”那人摇摇头,转过身往另外一条甬道口走去,“还不走,在这等着你们鹤门大师兄,从棺材里出来料理你们吗?”
“前辈说笑了。”季沉渊拉着身侧的赵慕鸢跟了过去,“前辈应当就是黄妖千珏吧?”
男人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知道的还挺不少。”
“黄妖千珏?”赵慕鸢一脸疑惑。
“那是什么?”赛罕更是一头雾水。
“长信侯手下四大名将,天将白黍,地鬼问师,玄士祝越,黄妖千珏。”季沉渊一一解释着,
“行了,少说那些没用的了。”千珏打断他的话,停下脚步,面前又是一道麒麟石门,他转动机关,石门缓缓打开,却见一片洞天,恍若世外桃源。
放眼望去,满目皆是桃花簇拥,林间可见野鹿穿梭,一条曲径,蜿蜒而前。
“这里是......”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千珏说完,众人便看到了林深处搭建的一间木屋,篱笆围着的空地里还种着些绿油油的菜,这里的一切,似乎不都受外面季节的干扰。
“不是带我们出去吗?”赛罕很是疑惑,为什么带他们来了这里。
“出去?”千珏转身,看着那小姑娘,“痴人说梦。”
“难道出不去?”赵慕鸢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出不去可怎么好?
“当然出不去。”若是能出的去,他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十几年了。
季沉渊眉头微皱,“怎么会,按理来说,有出口就该有入口的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入口了?”
“我们方才掉下来时,那不是入口?”
“谁说那是入口了?”千珏推开小院门,“那是伤门。”
“伤门?”季沉渊略沉思后,问道:“这是个阵?前辈设的?”
“不然你以为这是哪里?世外桃源吗?”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气恼的王室,“祝越那王八犊子设下的,除了他,当今世上无人能破此阵。”
“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赵慕鸢脸色大变。
“大呼小叫什么。”千珏瞥了她一眼,“我出不去,没说你们也出不去。”
“出的去就好,出的去就好。”赵慕鸢这才放下心来,这人说话怎么想到哪说到哪,太唬人了,“既然我们能出去,那前辈您为什么不能出去。”
“祝越那混账,将我设成了阵眼!”他说着,在院内的桃树下坐定,“不过你们想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这是什么意思?”赛罕皱眉。
“我不懂奇门遁甲之术,这阵法如何操纵也一点儿都不会,你们想要出去,只能等下次阵法启动时,八门大开,才能寻得生门所在的位置。”
“那这阵法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启动啊?”
“不知。”
“不知?”
“这是个活阵。”千珏转身走到院里的桃树边挂着的鸟笼,逗着笼内的百灵,“遇人时自行发动,若久无人来,是九个月还是多久来着?我也记不大清了,总之,隔很久才会自行运转一次,这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卫青他们此刻还在外面,时不时也可以引阵发动?”
“你知道这琨山有多大吗?此阵每发动一次,八门位置便会更改,便是他们知道这阵法之玄妙,想要准确找到伤门下次的位置,至少也得个两三个月。”
这是祝越耗费近一年时间布下的阵法,如此一来,整个琨山便都是侯爷的陵墓,比起那破皇陵,当真是一点儿排面都不输。
赵慕鸢听完却崩溃了,九个月......等她出去,都能给赵府众人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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