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我查的一清二楚!”
赛罕站在远处,看着那群冲进死马监的士兵。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小豆子小声问她。
“我也不知道。”赛罕摇摇头,看着为首那个身穿红色官服的男子。
在西凉,能穿朱红色官服的,都是品阶很高的人,司马监大人郭衾,穿的就是朱红色官服,但那是因为郭衾不仅掌管司马监,还掌管着西凉兵马的调动。
“贺兰大人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啊!”一个仆役被人按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着饶。“我只是负责给马添草料的......”
听到这句话,赛罕心下一沉,她好歹也是跟着母亲在宫里生活了七八年的人,下作手段她可没少见,当即便抓住小豆子的手臂。
“咱们快躲起来......”
她这话还没说完,那跪在地上的仆役忽然就转过身来,满脸惊恐的指着她们二人。
“我知道了大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们两个!他们两个天天都待在马厩里,他们是从蒙古抓来的奴隶,一定是对二王子图谋不轨!!”
“你胡说!”赛罕攥紧了拳头。
“一定就是她!前几日郭小大人来的时候还斥责过她,她一定是怀恨在心!”
“你少血口喷人了,我连你们说的什么都听不懂,又能做什么?”
贺兰达浦看了她一眼,挥手吩咐道:“把她们带走。”
“大人,我不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赛罕有些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证据,你不能抓我!”
“姐姐,姐姐!”小豆子跟在后面,看到赛罕被他们带走,想要追过去,却被随行的侍卫一脚踹开,昏了过去。
“是不是你,有没有证据,审一遍就知道了。”贺兰达浦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直接将她带到了地牢。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大吼着,用肩膀撞着地牢的铁门,“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抓我进来。”
“凭你好欺负呗,嘿嘿。”黑暗中传来男人猥琐的笑声,“小姑娘来得正好,过来让我瞧瞧生的美不美。”
“你可真是禽兽啊,这才**岁大的小姑娘呢。”
“你懂什么?这么大的小姑娘最水灵了~”
地牢里传来男人的交谈声,铁链枷锁碰撞的声。一个骨瘦如柴,满脸泥垢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笑着冲她走了过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是谁?”赛罕盯着那个男人,身体紧紧贴着地牢的门,“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地牢内传来一阵阵大笑声,有那个男人的,也有别人的。
“听到没有,这小姑娘要杀了我呢。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够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你以为自己是谁呢?”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
我是公主啊!我是身上流着西凉最尊贵血脉的公主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她看着那个男人伸出手慢慢袭向自己的身体,眼神慢慢变得猩红。
“不要碰我!”
她大吼着,抬起手将枷锁狠狠砸在男人贴过来的脸上。
许是运气好,许是常年关在地牢里,那人早已虚弱不堪,这一下还真让她砸中了,男人的头上鲜血直涌,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她像发了狠的野兽,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用手上的枷锁往死里砸他,鲜血溅满了她的手臂,还有脸上。
“够了。”这时,黑暗中又走过来一个男人。“都是将死之人罢了,小小年纪,何必如此大的戾气。”
男人说着,走过来一脚将她踢开,小孩子轻飘飘的身影,顿时被他踢到了地牢的另一头。
赛罕咬着牙,只觉得手臂生疼,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有血在往外面流,这种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
“小姑娘,你年纪这么小,犯了什么错被关到了这里来啊。”
隔壁牢房里,传来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还有男人好奇的声音,赛罕躺在地上,微微侧头看了过去。
“我才,没有犯错,我是....公主......”说完这句话,她就失去了意识。
“公主啊?”那男子蹲在铁牢边,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这个公主他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啊,他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公主啊,在被抓进来的前一天,他偷听到贺兰达浦和西凉王在说的事情,以及,言语中提到的一位,在司马监的,出身低贱的公主。
那时他还觉得可笑,都是皇帝的种,怎么在不同的肚子里,就不一样了呢?
这可笑的西凉国,早晚会灭亡的。
男子啧啧两声,手搭在那小姑娘的手腕上,摸了一会儿。
“可惜了,是个有根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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