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看着少年清秀的面容,一时哑口无言,索性换了个话题,“为什么慕鸢要吃的清淡点?”
“她昨天在伤口处刺了青?”
“像你脸上这样?”卫青眉头紧皱,“怎么?你们相约一起刺青?”
“不是。”庞魁川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的刺青很早就有了,慕鸢的.....大概是想要遮住伤疤。”
“你不是可以帮她把疤痕去掉吗?为什么还要让她刺青?”卫青的神色有些不太好,深闺小姐的身上有刺青,怎么想都不太妥当吧?虽然赵慕鸢真正来说也算不上深闺,但毕竟是官家千金的身份。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吃饭啦?”赛罕从他们房间前经过,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魁川,你脸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刺青......”
“怎么了?”听到这边动静的季沉渊走了过来,在看到庞魁川的脸时,又问了一句:“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是刺青......”
刚从房间出来的卫桓,看到自家庄主和赛罕都围在卫青和庞魁川房门前,便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刺青.....是刺青,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庞魁川看着围在门口的三个人,不等卫桓发问,便主动先说清楚了,“所以不要再问了,就是刺青而已。”
“好看吗?”
赵慕鸢只穿着藕粉色的肚兜,在赛罕的面前转了个圈,给她看自己的刺青,背后是一朵顺着伤疤纹理绽放的红色花朵,胸前则是一只猫。
“为什么要在身上留下这种东西?”赛罕和卫青一样不解,“你们大周对女子,很不宽容吧?”
她这话说的很委婉,赵慕鸢听得懂,却丝毫不在意。
“那又如何。”她穿上衣服,低头给自己系着腰带,“刺青很奇怪吗?魁川的脸很奇怪吗?在我看来一点都不奇怪,即便奇怪也没关系,现在我和魁川,都是奇怪的人了。”
卫青站在外面,隔着房门听见这句话,想要敲门的手又收了回去。
“出发啦~~”
赵慕鸢开心的跳上马车,刚钻进马车厢,就闻到一股香味,“这是什么香啊?”
正在摆弄香炉的庞魁川答道:“这是调息香,对身上有伤的人来说很有用处,长途奔波的话,闻这个香也会稍稍减轻疲惫不适。”
赛罕则靠在一旁,翻着几案上摆着的几本书,问她:“这都是你看的吗?”
“那几本杂记是我看的,医书是魁川看的。”赵慕鸢挨着她坐了下来。
之前的马车掉下了悬崖,想到病号比较多,魁川就重新买了一辆比之前更宽敞的马车,驾车的人则换成了他和卫桓。“沉渊和桓叔还没来吗?”
“来了。”少年掀开车帘走了进来,对她笑了笑。“桓叔在和店家打听一些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打听什么事?”赛罕好奇问道。
“蒙古和西夷又打起来了。”卫青掀开帘子,也坐了进来。
“不错。”季沉渊点点头,“不过蒙古倒也算疆土辽阔,除了和西夷交界处,其余地方倒也还算安定。”
“打起来了啊,不知道阿木尔和查干巴日叔叔怎么样了....”赵慕鸢微微皱眉,不过阿木尔她们都是商人,应该不会有太多危险。
“查干巴日?”听到熟悉的名字,季沉渊小小吃惊了下,“你们认识?”
“季公子也认识?”赵慕鸢更吃惊。
他点点头,觉得缘分真是很巧妙的一种东西。
“头两年九鹤山庄还和查干巴日的商队做过绸缎生意,这两年九鹤山庄没有再做绸缎生意了,便很少和查干巴日的商队来往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几匹马交错着,奔驰而过。
“阿木尔,不要跑远了!”头戴翻檐尖顶帽,挂着许多玛瑙珍珠头饰的妇人,站在蒙古包外大声喊着。
“放心吧舅母,我和孟根他们就出去玩一会儿,马上就回来!”马背上的女子扬起手,衣袖随风翻飞。
另一匹马上的少年也扬起手,大声道:“阿娘,我们给你猎狼回来!”
“就凭你们那点本事还猎狼?”妇人低声念叨了两句,将马奶一桶桶倒进缸内,准备酿制马奶酒,远处走过来一位男子,在听到妇人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阿娘放心吧,阿木尔可是要做草原上最厉害的姑娘。”
“那当然。”妇人丝毫不怀疑这一点,只是最近蒙古与西夷征战不休,她们家又靠近边界,所以才忍不住有些担心。
“阿娘是担心那些事吧。”那钦的视线看向太阳落下的地方。
妇人点点头,神色流露出一丝担忧,说道:“西夷好战,近几年已经吞并了女真、匈奴、西凉好几个部族,不仅是蒙古,恐怕再过不久,中原也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这些事,我们担心也没用。”那钦摇摇头,帮妇人搅拌着大缸内的马奶。
“我这是担心你们阿爹,如今在和中原人做生意.....”
“池公子是个讲诚信又有义气的好人,阿娘就相信阿爹吧。”
“孟根,金玛谷敢不敢近去?”阿木尔骑在马上,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指着前方峭壁丛生的山谷。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孟根扬起下巴,“要不要比一比,看谁能猎只狼回去?”
“好啊,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她满怀自信一笑,双腿夹紧马腹,马鞭在空气中抽出响声,图娅应声扬起马蹄,率先冲进了金玛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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