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凡是在昌泰票号开户的客官,都会发放一张银卡,持银卡去京城醉霄楼或江南茗香馆,所有酒菜皆打八折!若是直接用我们昌泰票号的银票和银子结账,则可打七折!”
“这又是什么新玩意儿?”齐邕趴在窗边,听着对面昌泰票号的掌柜说的那些话,他怎么听不懂。“又是慕鸢想的吧?”
“也就只有她能想出来这么多鬼点子了。”周议笑着,替他斟茶,“你怎么又跑京城来了?”
“我姐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这个做舅舅的,不得过来看看?”他一合扇子,笑嘻嘻的说着,他这次过来是和母亲说过的,要待到他小外甥百日宴之后才回去。
“小爷千里迢迢赶过来,怎么不见宋深那小子?”
“它如今在国子监读书,明年准备下场了。”宋深三年前就已经过了会试,是贡士之身,但宋老太爷说他资历尚浅,不如再磨炼三年,那时宋深想着自己反正也才十七,等三年就等三年吧。
“下什么场,考了贡士还不够?宋老太爷不是不想让他做官的吗?”齐邕一直很不理解宋老爷子的想法,一开始就是为了让宋深远离官场,才把宋深带到金陵,最后却又让他下场科考,这要是殿试过了不就得留在翰林院了吗?那宋老爷子折腾这么些年图的是什么?
虎头关
小雨淅淅沥沥下到午后才停,赵慕鸢一行人等到第二天才启程,严芶因为短期内还不适合移动,便先留了下来。
“这几日只要注意按时换药,伤处不要碰水,吃的食物也要清淡些,七八天之后就可以启程了,但最好还是坐马车,不要骑马。”庞魁川事无巨细的叮嘱着,那兔唇男子仔细记住后,将他们送出了村庄。
“就此别过吧,有缘再会!”赵慕鸢冲他们挥挥手,一群人消失在了石虎和兔唇的视线中。
出了这个村庄,又是一段廖无人烟的路程,好在她也习惯了,等到入夜时,找了处背风的坡下落了脚。
虎头关内除了靠近出口和入口的附近有些镇子村庄,走到中间地段,放眼望去基本都是一片荒凉,偶有几个小村子,还常有盗贼出没。
敢从虎头关走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敢在虎头关做盗贼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盗贼,比如眼前忽然出现的那个身材魁梧不输给魁川的人。
“这人是双斧劈山,是真的叫劈山,也真的能劈开山,力大无穷......”季沉渊坐在坡上和她说着。
“力大无穷?”赵慕鸢扭过头看了一眼庞魁川,“魁川,是你的力气大,还是他的力气大啊?你们要不要比一下啊?”
“铛——”卫青用剑接住他劈下来的巨斧,感觉手都震麻了,不愧是能劈开山的力气,他正这样想着,听到赵慕鸢说的话立刻大声反驳,“不要添乱了!”
“传闻中十五岁屠了衡一派满门,杀了武林盟主吴邗的卫青,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劈山轻蔑一笑,手中的双斧舞的虎虎生风。
“他嫌你拖后腿。”赵慕鸢指着卫青对庞魁川说道。
“我觉得当后腿挺好的。”庞魁川嘿嘿一笑,继续扎着帐篷。
“做人要有上进心,要努力变强啊魁川!身为一个大夫,你怎么能这么佛呢?假设卫青患上了治不好的绝症,你就要放弃他,让他自生自灭吗?”她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
“别咒我行不行!”卫青咬牙,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将劈山打得连连后退,被她这一句话气的差点要吐血。
季沉渊在旁边忍着笑,赵慕鸢赶紧替自己解释着:“我就是给魁川举个例子,您老人家别往心里去啊,先打死劈山要紧,可别输了。”
“你的同伴,对你好像没什么信心嘛。”劈山毫不客气的取笑他。
“谁会.....”他忽然收回手中的剑,换了另外一套招式,“输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劈山魁梧的身子在风中晃了晃,随着鲜血溅出有一尺之高,终于倒了下来,此刻夕阳已经一半坠入了地平线,卫青背对着众人,缓缓收起了两把剑,黑色的发带随风飞舞。
“好酷啊!!!”赵慕鸢兴奋的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对他大声喊着。
“好酷?什么意思?”庞魁川好奇的问她。
“就是特别厉害,特别有气魄的意思。”
“你才知道吗?”卫青走过,坐下俩继续啃着干粮。
“您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她撇撇嘴。
今晚是庞魁川守夜,赵慕鸢半夜醒来时,看到他没有在火堆旁,而是站在夜风呼啸的坡上,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魁川。”她揉揉眼睛,怕吵醒其他人,便小声喊了一声,问他,“你在干什么呢?坡上风那么大。”
庞魁川回过头,看到是她,忍不住笑了笑,“我在想,我好像有句话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话?”她干脆盘腿坐到了火堆旁。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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