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绷紧了身体,看着燕姬缓缓走过来站到自己身边,抽出了自己的双刀,低声说道:“你先离开。”
燕姬咬咬牙,和那男子对视一眼,跳上墙头消失在了赵府。
赵慕鸢站在原处不动,卫青的剑则是半出鞘,至于那男子,也是满脸戒备,三个人僵在院子里,一时间谁也没有动。
“你怎么还不走?”这是要和她玩123木头人吗?
“你,真的让我们走?”那男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怀疑,难道就不怕他们回去后告诉四皇子吗?按理来说,应该会把他们杀人灭口了才对。
“让你们走了又如何,四皇子已经完了。”
“就凭一个襄阳郡主?”那男子露出不屑的表情,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对于四皇子来说,只需要一个襄阳郡主就够了。”赵慕鸢点点头,笑着说完先走开了。更何况,一个背叛过主子的奴才,却能好好活着从敌人手里回来,哪个傻子还会再相信他们?若是他聪明的话,就该趁这个机会带着燕姬远走高飞,逃离是非之地。
而她现在,只需要让皇帝知道四皇子在做什么就够了,接下来,才是做选择的时候。
朱府
朱禽翻着手中的账簿,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三小姐送的这个礼物,有些特殊,不知三小姐是从何处得来的?”
“若是太普通的礼物,我也不会送给朱大人了。”赵慕鸢笑着,打量着他多宝格上摆放的几盆文竹,在多宝格上摆放文竹,她还是头一次见,尤其还是男人书房的多宝格。“自然,是在钟和云的书房拿到的,这个只是我誊抄下来的,原本如今还留在钟和云的书房。”
现在的他,的确很需要这么一个机会来反击杨琨的钳制,但若是收下账簿,就代表朱府要和赵府联手了。“这个礼物,恐怕........”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赵慕鸢给打断了。
“朱大人要不要赌一把。”
“朱某不好赌。”
“我们就赌,四皇子会不会死。”赵慕鸢完全无视他的话,站起身走到多宝格前继续看那些文竹,“这文竹照料倒挺好,是朱大人亲自打理的吗?”
朱禽神色凝重的看着她,这个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四皇子会不会死,和这件礼物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可大了。”她伸手摸着那文竹的叶片,摸着摸着便摘了一片下来,“钟和云和四皇子,总会有一个死的。”
“你觉得皇帝会处死四皇子?”朱禽摇摇头,即便钟和云的贪污和四皇子有关,除了谋逆大罪,皇帝是不可能轻易就处死一个皇子的。
“朱大人觉得不会?”赵慕鸢诧异的看着他。
朱禽看着她,忽然有些动摇,难道说今日早朝时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了四皇子贪图美色,荒淫无度,是她一早就料到的?还是说,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他手中的账簿也只是一部分,而这个女子,或者说赵家,手中还有别的东西,那些东西足以让四皇子被判死罪?
如今的朱府,俨然也在权力斗争的漩涡边缘徘徊,比起在杨宋两家之间做抉择,似乎赵家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杨宋已经没有在往上爬的机会了,甚至岌岌可危,而赵家,才只是刚刚开始。
说到底,比起一时的权盛,得道者才能多助。
“我觉得不会。”
“那我们,就以阿瑾未来的夫君做赌注吧。”赵慕鸢抿嘴笑笑。
“阿瑾未来的夫君?”朱禽诧异的看着她,这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随后又想起她的二哥赵鸣鹤与阿瑾年岁差不多,难道是想让阿瑾做她的嫂子?这孩子也太胡闹了吧?
“若是你以后让阿瑾胡乱嫁了个男人怎么办?”
“我和阿瑾怎么也算是闺中密友,岂会如此害她。”赵慕鸢哭笑不得,她看上去就那么恶毒?
朱禽一听也有道理,便点点头应了,若真的是赵鸣鹤,其实倒也不错,他虽没有儿子,却听到过几个侄儿说起赵鸣鹤在书院的功课做得很好,为人也很正直谦和。
就在这一日,朱禽把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给赌了出去,然而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日后这竟会成为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别说他了,多年后,连赵慕鸢也没料到事情会那个样子发展。
看朱禽收下了账簿,赵慕鸢便告退了,抬脚刚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
“朱大人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朱禽看着她,她刚才有问自己什么问题吗?
“我方才说这文竹照料的很好,问了朱大人,可是亲自照料的?”她说着,指向多宝格上的文竹,表情一脸认真。
朱禽呆愣在原地,这赵家三小姐.......到底靠不靠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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